滾一邊兒去。”
項翔就跟沒聽見一樣,輕啄了一口虞斯言的後脖子,閉上眼,小聲道:“好像藍擎宇說過,我每天一定得早睡早起,現在挺晚的了,我先睡了,晚安,言言。”
虞斯言差點吐出一口老血,他攥了攥拳頭,又慢慢鬆開,最後深吸了幾口氣,狠狠的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虞斯言習慣性的四點就醒了,他拉開項翔攔在他腰上的手臂就準備起床。
項翔伸出手,一把拽住虞斯言,睡意朦朧的說:“去哪兒?”
虞斯言這才想起,項翔停藥了,也不忌口了,他沒什麼必要再早起。
他撓了撓頭,轉身準備接著睡,可一看,卻發現自個兒睡的地兒還不足半米寬,整整五米寬的床愣是晾著三米多沒用。
他想起昨晚上的事兒,頓時臉色一沉,抬腳踢了床上的項翔一腳。
項翔毫無防備的在床上滾了兩圈才停下,他睜開眼,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虞斯言。
虞斯言別了項翔一眼,什麼也沒說,躺倒在床,睡成個舒坦的大字。
項翔眨了眨眼,笑了一下,撐著身體直接睡到虞斯言身邊,脖子枕在虞斯言胳膊底下。
虞斯言無奈的噴了一鼻子氣,另一隻手在項翔臉上掐了一把就接著睡了。
七點生物鐘讓虞斯言再次醒來,他把項翔轟了出去,接著窩在床上獨自睡起了懶覺。
項翔出去跑了幾圈,回來正好撞上項昊天下樓來吃早餐,他漫不經心地對項昊天說:“我休息半年,協信和翔飛的事兒你來處理,我一會兒把高尚叫過來,你和他談談。”
項昊天盯著項翔看了幾眼,沒什麼表情的答應了。
項翔徑直上了樓,虞斯言還睡著,他放輕了動作,免得驚擾了幾個月來第一次睡個好覺的人。
虞斯言這一覺睡到了十來點,精神抖擻的醒來,睜眼就瞧見了坐在窗邊的項翔,“你幹嘛呢?”
項翔拿著畫板和木炭,嚴肅地說:“你躺回去,馬上就好了。”
虞斯言是睡飽了就不願在床上呆的人,但想到項翔現在也沒其他的事兒可幹,他心一軟,又躺了回去。
半個小時後,虞斯言呆不住的催到:“你不說馬上就好麼,這都多少個馬上了。”
項翔寬慰著,“再幾分鐘。”
虞斯言磨皮擦癢的蹭了蹭床,一個勁兒的催著:“快點!”
過了好一會兒,項翔終於抬起了頭,衝虞斯言揚了揚下巴,“可以起來了。”
虞斯言迫不及待的翻身而起,大步走到項翔面前,“給我看看。”
拽過項翔的畫板,他頓時面肌抽搐了。
項翔畫裡的他渾身赤裸,雙膝微微彎曲,兩腿交疊的側躺在床上,眼睛微眯著,目光有些呆滯懵懂,嘴巴微張著,簡直就是一副飢渴的模樣!
“你……”
項翔趁著虞斯言沒注意,抽出畫板,護到胸前,“在我的眼裡你就是這樣的。”
“把畫給我!”虞斯言冷喝道。
項翔拿著畫板,繞過虞斯言,大步流星的邁了兩步,然後扭過頭,一臉嚴肅的擰著眉說:“我已經把工作交託了,這半年我會在家休養,你想想咱倆怎麼過這半年吧。”
虞斯言愣了一下,“嗯,好。”
答應完,虞斯言陷入了沉思。
項翔幾大步走上樓,把畫藏了起來。
虞斯言在臥室的書桌上坐了一會兒,突然反應過來,被項翔耍了!
他快速往外跑,在房門口碰上項翔,他嚷嚷道:“畫兒呢!”
項翔正色的看著虞斯言,數落道:“我讓你想個計劃,你怎麼又扯到畫上了。”
虞斯言瞪著項翔罵道:“你他媽少繞我,把畫交出來。”
項翔意味深長的看了虞斯言幾眼,然後說:“你把這半年的計劃拿出來,我就告訴你畫在哪。”
虞斯言腮幫子咬了咬,放在身側的手掌抓成了拳,小臂的肌肉都鼓起來了,他看了項翔好一會兒,然後轉身走向書桌。
臨到午飯前,虞斯言的整個計劃出爐了,他把策劃塞到項翔手裡,冷臉問道:“畫在哪兒?”
項翔漫不經心地說:“好像在樓上書房,又好像擱在雜物間,又好像在健身房。”
虞斯言的暴脾氣就要被點燃了,太陽穴直突突。
項翔抬起頭,有些無辜地說:“沒辦法,估計是生病的原因,記憶裡越來越差了,剛做了的事兒就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