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無奈地說:
“不是,我只是……”
剛開口,虞斯言就把手裡的金銀花塞進了項翔嘴裡,痞笑道:
“嚐嚐,新鮮的什麼味兒。”
項翔知道虞斯言是絕對不肯吃了,他暗自嘆了口氣,咀嚼了幾下,說:
“有點臭。”
虞斯言面無表情的點點頭,
“看來咬洗洗再泡水喝,淋過藥肥呢。”
項翔,“……”,這絕對是報復……
七 狗
冬季的下午,灰茫茫的天空才終於顯露出了白色,重慶是霧都,到了冬季,幾乎是見不到什麼太陽,這種陰鬱的天氣,卻是虞斯言的最愛。
訓練基地處於半山腰的位置,站在陽臺上往下俯瞰,綠色猶在的山間一片白霧,有些仙境般美輪美奐。
虞斯言沒吃午飯,以至於精神亢奮,在床上躺了一會兒,身體的疲憊消除了,他就再也不想在床上呆。
趴在陽臺上遠眺著,他一眼就看見了遠處在水田裡嬉戲的一大群鴨鵝,心情慢慢的就沉重了。
一到年底這時候,往昔的記憶就會浮上心頭,解散‘替天行’,燒掉公司的小樓,項翔生病……還有大蘑菇和小蘑菇的死。
項翔像是感受到了虞斯言渾身散發的哀傷,悄悄的踱步到虞斯言的身後,順著虞斯言的視線望見了那群無憂無慮的‘孩子們’。
眼眸沉了沉,他輕聲問道:
“虞斯言,你有沒有後悔過,哪怕是一瞬間的後悔。”
虞斯言裝傻的反問:
“後悔什麼?”
“後悔選擇了我。”
虞斯言側過頭,看著面無表情的項翔,凝視了好一會兒,說:
“你後悔過嗎?”
項翔垂下眼簾,微不可聞地說:
“看見你哭的時候,我後悔過。”
虞斯言無言了一陣兒,突然伸出手,掐著項翔的臉皮子,拉出一寸長,笑罵道:
“是麼?老子怎麼沒瞧出來。”
項翔露著一半兒口腔,不鹹不淡地說:
“都說了,一瞬間的事兒。”
虞斯言像彈皮筋一樣鬆開項翔的臉皮子,聳聳肩,
“不好意思啊,大叔,我還年輕,沒工夫瞎想那些。”
項翔勾住虞斯言的脖子,將人一把拽進懷裡,揉著虞斯言的頭髮,眯著眼睛說:
“你叫我什麼?”
虞斯言笑道:
“大叔啊。”
項翔俯下頭就要吻上虞斯言,虞斯言趕緊用手擋住,疾語道:
“我這是誇你長得帥呢。”
項翔顯然對這個答案相當不滿,他伸出舌頭,舔上虞斯言的手心。
虞斯言觸電一般,手心一麻,心臟猛然一跳。
“我錯了,我錯了,你是哥行了吧,翔哥!”
項翔動作停了下來,可虞斯言剛鬆一口氣,項翔趁其不備,直接把他扛到了肩上。
虞斯言倒吊著,驚恐的低喝道:
“項翔,你別他媽耍混,你答應過我的。”
項翔走進屋內,將虞斯言摔進床裡,一邊拽虞斯言的褲子一邊說:
“放心,我不會插進去,只是餓了,吃膩點蛋白質,補充一下營養。”
虞斯言一腳蹬在項翔的胸膛上,提著自個兒的褲腰,大罵道:
“你滾一邊去,老子又不是你奶媽!”
項翔小聲提醒道:
“這牆壁薄著呢,你最好小聲點,動靜兒鬧大了我可不管,反正我是無所謂。”
虞斯言氣得一腳朝項翔的臉橫劈過去,項翔穩穩當當的握住虞斯言的腳腕兒,用一個膝蓋壓住虞斯言的另一條腿,伸手拽著虞斯言的褲子,要挾道:
“褲子拽壞了我可不管啊。”
虞斯言仰起身,用空閒的一隻手舉拳朝項翔揮去,項翔一個後仰躲過,迅速鬆開虞斯言的腳用自個兒的另一條腿壓制住,再順勢一把抓住虞斯言揮過去的手,俯頭在胳膊肘上一舔,
“這是你自己要招惹我的,怨不得我,一會兒耽誤了訓練集合的時間,你可別賴到我頭上。”
虞斯言氣得渾身僵硬,雙眼冒火的死盯著項翔。
項翔忽然露出邪肆的笑容,眼角微眯上挑,黑亮的瞳仁閃出異光,伸出舌頭緩慢的天國上唇,聲色沙啞的蠱惑道:
“言言,我好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