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納悶兒了,
“跟蹤虞斯言的人也撤了?”
白素點點頭,
“撤吧,虞斯言這一鬧,就是代表項翔出面了,項昊天不會再輕易出手的。”
“是。”
……
虞斯言一車開到項翔那兒,項翔穿著浴袍,披著件大衣靠在大門口,滿臉笑容。
當看見虞斯言身材臃腫的下了車,項翔更是誇張的捂著臉大笑起來。
虞斯言提著旅行包走到項翔面前,瞪了一眼喝道:
“笑屁啊笑,大晚上,跟鬧鬼似的。”
項翔笑著接過虞斯言的包,和虞斯言一塊兒進了屋。
虞斯言一進門就趕緊脫了這一身盔甲,奔進浴室洗了個澡。
洗完澡出來,躺在床上的項翔朝虞斯言伸出手,說:
“快,過來,讓我瞧瞧。”
虞斯言翻了個白眼兒,把手裡的毛巾砸到項翔臉上,
“你就這麼閒,你爸都出手這麼狠了,你也不擔心。”
項翔把毛巾放到床頭櫃上,將慢慢走近的虞斯言一把拽到床上,說:
“我這不就在擔心你麼。”
虞斯言扇了項翔腦門一巴掌,責罵道:
“我是說,你也不擔心擔心你和你爸的父子關係,搞這麼僵。”
項翔捏著虞斯言的臉,眯著眼睛說:
“中午是誰那麼霸氣橫秋的,口口聲聲說只要我不退步,你就衝在前面?”
虞斯言撥開項翔的手,鑽進被子裡,
“我還以為你背後什麼大家族的人要滅了我呢,誰想到你爸一點不顧及你,心這麼狠。”
項翔悶笑了幾聲,說:
“言言,你太逗兒了,中國內陸哪兒來的大家族企業?香港還差不多,大陸的都是暴發戶,項家也就是暴發得早點,而且,我平時都不和他們聯絡,難道你現在才看出來我和他們關係不怎麼樣?”
虞斯言心疼的看著項翔,問:
“那他們現在人在哪兒?”
項翔一邊兒低頭檢視虞斯言的身體,一邊兒漫不經心地說:
“我爸和我爺爺在日本,我媽居無定所,全世界跑。”
“你媽搞藝術的?難怪你時不時就說些酸溜溜的話。”虞斯言一臉大悟。
項翔見虞斯言只有些小擦傷,連上藥都不用,這才放心的抱著人躺進被窩裡。
“我媽是醫生,常年跟著世界醫療協會到處跑。”
虞斯言點點頭,
“那你爸媽豈不是常年不在一起?難道是因為夫妻生活不順,你爸又到了更年期,所以才這麼心狠?”
項翔淡淡地說:
“他一直這樣。”
虞斯言皺起眉,看來項翔爹媽健在,小時候也比他好過不了多少,
“你爸和爺爺為什麼會在日本?”
項翔突然就沉默了,過了好一陣兒,才開口,
“我把他們趕走的。”
虞斯言驚愕了。
“我25歲那年,已經握著翔飛35%的股份,我爸只有20%,我就成了翔飛最大的股東,董事會一致決定讓我任翔飛總裁,我當時開出的條件就是,我爸和我爺爺要離開中國境內,否則我不會擔任。”
虞斯言睜大了眼睛盯著項翔。
項翔沉下臉,說:
“你是不是覺得我太狠了,太沒有人情味兒,他們畢竟是我的血親,我居然讓他們離開了生長的故土,一年才能回來一次。”
虞斯言嚥了咽喉嚨,搖搖頭,說:
“沒有,我在想,他們到底是做了什麼,讓你恨到這份兒上。”
項翔眼波巨震,僵硬的輪廓因為虞斯言這句話而柔軟了,他抱緊虞斯言,低聲道:
“虞斯言,那些都不重要了,可他們是我的家人,我沒辦法對他們下狠手,但是,你要相信我,我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你,他們就是因為對付不了我,才對你下手的。”
虞斯言深深的望進項翔的眼裡,看了許久,把項翔的頭摁在自己的肩上,說:
“木頭,累了可以靠著我歇會兒。”
項翔渾身一僵,然後像卸下一身沉重般,疲憊的把臉埋進虞斯言的肩頸,閉上了眼。
虞斯言,如果我那些年所有的苦,都是為了要得到你,那我心甘情願,再也不恨了……
……
第二天早上,虞斯言睡醒過來,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