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下紅雨,否則他哥是不可能幹得出來的。
聯想到他成人禮那天項翔的舉動,一個乍念浮上心頭——他的男神是他哥的人!
可這念頭一閃,他就搖了搖頭,項翔什麼口味他清楚,而且就算是,項翔也不會把任何人牽入自己的生活。
苦思無果,項緋決定自己查。
他聯絡上租房的公司,假借要租下隔壁別墅的名字旁敲側擊的問了些問題。
工作人員給出來的答案讓他大為吃驚,項翔不但是和人出來旅遊,而且還是和一大幫人出來旅遊,房子是由旅行社定的,那就絕不是商業聚會。
這些資訊大大超乎了項緋能接受的範圍,他甚至認為是自己眼花,看見的那人一定不是項翔。
可他調出別墅四周的監控,還是看見了項翔,這次是千真萬確,甚至連項翔那人模人樣的笑容都無比清晰,看得他不寒而慄,正當他震驚的時候,畫面里居然又閃出一個他無比熟悉的人影,蕭偉!
太多的不可知刺激著項緋幼小的心臟。就算項翔還在派人滿世界找他,他也不顧上被暴露的危險了。
項緋黑進租房工資的內部系統,找到了訂房的旅行社,再翻牆跳轉無數個伺服器查回國內,找到了這家旅行社,從旅行社又查到呂越,也就查到了替天行討債公司,最後,虞斯言浮出水面!
查到這兒,項緋打住了,他伸伸懶腰,看了看外面黑了的天色,慢慢走到陽臺前,朝隔壁瞄了一眼,還是沒什麼動靜兒嗎?
不過他現在不著急了,他走上陽臺,雙肘壓上欄杆,挺悠閒的給項翔打了一個電話,等了一會兒,果然被掛掉了。
他又給項翔的特助搭了一個越洋電話,
“喂,我項緋,我哥呢?我聯絡不上他。”
特助受命等著項緋這通電話已經好久了,
“二少爺,總裁讓您趕緊回國,秋季入學的時間就要到了。”
項緋沒搭理特助這些話,只是專注的問著:
“我哥出差了?為什麼我打家裡的電話和他手機都找不到他?”
特助照項翔吩咐回答道:
“總裁這段時間一直在出差,我也聯絡不上他,不過總裁有事兒吩咐會聯絡我,您有事兒可以給我說,下次總裁來電的時候我替您轉告。”
項緋納悶兒了,難道特助不知道哥他到底在幹什麼?
想了想,他覺得特助不可能不知道,於是試探道:
“沒什麼事兒,就我朋友在意討債公司門口看見我哥了,估計是看錯了。”
助理不緊不慢地笑了一聲:
“怎麼可能。”
項緋眯了眯眼睛,輕笑著說:
“那就這樣吧,我得睡覺了,上學的事兒讓我哥自個兒跟我說。”
債主悍夫 102 公天鵝
大洋路沿著海岸線綿延近三百公里,驚濤拍斷崖的風景是世界奇觀。
到傍晚的時候,海水漲潮,宏偉的大浪洶湧澎拜,對純爺們兒來說,這就是天然野性的呼喚。其他人都站到了斷崖邊兒,而虞斯言和項翔卻爬到了房車的頂上。
因為虞斯言畏水。
遠遠的站在海灘上看看海還成,要他站在崖邊看腳底下咆哮擊打的海水,那就跟有人掐住他的脖子的感覺是一樣兒的,窒息!
海風呼號,就算是坐在車頂上的虞斯言也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大自然無窮的力量,這種力量能傳到人的靈魂深處,卻不會讓人暴躁,是一種純粹,一種沉穩,讓人心安。
心越來越平靜,他閉上眼,平躺了下來,雙手墊在腦袋底下,表情無比的愜意。
突然,他感覺車皮震了幾下,
“什麼動靜兒?”
項翔趕在虞斯言睜開眼之前的一秒就結束通話了褲兜裡的電話,佯裝不知的反問道:
“什麼?”
以為是車身的晃動,虞斯言並沒有在意,也就沒再追問。
項翔靜靜的坐了一會兒才把手機掏出來,一看,項緋。
他看了虞斯言一眼,想了想,關了機。
歌德說過,一個人不能騎兩騎馬,騎上這匹,就會丟掉那匹。
所以在照顧項緋和攻下虞斯言兩個大問題之間,項翔很專一的選擇了虞斯言。
他把手機重新揣回衣服兜兒裡,緊挨著虞斯言擠了擠,保持著和虞斯言一樣的姿勢睡下了。
一行人在斷崖邊兒逗留了很久,以至於虞斯言在車頂都睡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