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項翔把側臉枕在虞斯言的肩膀上,木愣著一張臉說:
“我聽不懂你說什麼。”
虞斯言一巴掌扇在項翔的頭上,
“牛芬芳的事兒我都知道了,你還要瞞我多久,我就說怎麼你去一趟就完事兒了,趕緊老實說,不然等我親自查,有你好受的。”
項翔勾起了唇,敢扇他、揉他頭、對他下狠話的,除了虞斯言還真是沒第二個人了,就算是項昊天(項父)也沒這膽子,虞斯言的一言一行對項翔而言,永遠都是新鮮的。
虞斯言看著項翔的笑容不由的也笑了起來,他扯著項翔的臉皮子喝道:
“我問你話呢,傻笑個屁啊。”
項翔就著這姿勢說:
“她騙你,這錢她就該出。”
虞斯言眯了眯眼睛,
“你就沒動手?”
項翔照實了說:
“他兒子出的主意,不教訓一下,以後還有人敢這麼幹。”
虞斯言笑罵了一句:
“小子,挺囂張啊!”
項翔呆呆地說:
“隨老大。”
虞斯言被項翔這話逗樂了,提著項翔的臉皮子可勁兒甩了幾下,
“行了,趕緊給我起來,我都快熱死了。”
氣氛是很好,不過幻境不怎麼樣,項翔不願意虞斯言多面對這監獄,所以虞斯言再一開口,他不做多的糾纏就坐回了自己的座位,老實得不行。
虞斯言自然沒把項翔這短暫的情緒激動放在心上,在他看來,項翔是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大小孩兒,朋友不多,感受到的家庭溫暖也很少,所以項翔許多突發的倔脾氣和稚氣都被虞斯言認為是理所應當。
車子發動了起來,虞斯言現在覺得好多了,他開啟空調,準備開車去解放碑,給自己和項翔準備一些旅遊需要的東西。
當渝都監獄退出視線,項翔隨意的詢問了一下週正的出獄的時間,虞斯言給出的答案讓項翔更是吃驚。
周正再隔4個月就出獄了,而虞斯言現在還只有五百多萬。
聽見虞斯言笑著說可以朝呂越借點,項翔臉色有些陰沉,在他的潛意識裡,虞斯言不能欠他以外任何人的人情,可是他現在這種身份,身無分文,不能明擺著幫虞斯言,就算是藉著協信的名義讓虞斯言去討債,還有這麼點時間,要讓虞斯言淨收入500萬還不引起懷疑,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如果他把錢給虞斯言,說是蕭偉借的,那虞斯言肯定不會要,所以想來想去,虞斯言恐怕還真得衝呂越借錢了,有了這個認知,項翔很是不舒服,不過卻也沒有明顯表露出來。
虞斯言心情挺好,可以說這麼多年的夏天,他的心情就沒這麼好過。
他帶著項翔在解放碑眾多大型商場裡穿梭,項翔說墨爾本現在不過十多二十度的樣子,他就一家一家店的找,因為現在正值熱夏,春裝都下架了,秋裝還沒上來,高不成低不就,有些店春裝打折,可又因為項翔身高體型太出眾,缺了型號兒。
項翔說等到了墨爾本再買,那邊比較好買他的型號,而且適合天氣,最關鍵還比國內便宜。
可虞斯言這大老粗這時候又特別的心細,說飛機上冷,有毯子也容易感冒,而且降落的時候還是早上,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去買衣服,再怎麼也要帶一些,所以直接給項翔否決了。
項翔自打認識虞斯言以來就經常會後悔,他知道虞斯言受不了這些Mall裡的大型空調,看著虞斯言這家店那家店的跑,他後悔當初選擇一點衣物都不帶。
虞斯言買衣服特別簡單,看樣子還行,型號對了,質量好,就買了,可光是這樣都花掉了他一個下午。
買完東西已經挺晚了,虞斯言和項翔順道兒去了劉叔那兒吃麵,虞斯言來這兒一趟,主要目的就是告訴劉叔他得出去旅遊半把個月。
這時候已經過了晚飯的點兒,上夜班的民工也還沒換班,小棚子裡除了他們仨人就再沒了別人。
劉叔坐在虞斯言身邊抽著煙一句一句叮囑著,老一輩的人就算是沒出過遠門兒,見的人和事兒也比年輕人多,出門小心謹慎的大道理、小細節一說就是一大堆,有條不紊的。
虞斯言雖然看上去沒怎麼上心在聽,關顧著呼哧呼哧的對付面前的幾大碗牛肉麵,可項翔感覺得到,虞斯言相當享受這一刻,這種長輩給予的關心是虞斯言的人生中所稀缺的,劉叔的每一句話、就算是數落,他也聽得渾身舒坦。
項翔吃碗麵,劉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