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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項翔面色發沉,心臟一抽一抽的疼,

“你媽又把錢賭了?”

虞斯言微微的睜開眼,瞄了一眼項翔又重新閉上,輕笑了一聲,

“誰知道啊,她偷走錢以後就不見人影兒了。”

“親戚朋友盡力了,再借錢,誰都不敢,畢竟都有自己的家庭,而且誰也不願意扯上高利貸的人,我媽走了沒幾天,高利貸又找上門兒來,我爸拿不出來,情緒一激動,就豁出去了,提著菜刀就和人拼了。”

虞斯言輕哼了一聲,

“可他一個文弱的生意人,哪是人家的對手,不但刀被搶了過去,人家還朝他砍了過來,當時我才7歲,挺怕的,就縮在一邊兒,人總是有要活命的本能,我爸條件反射就把我抓過去擋了這麼一下,這條疤就這麼來的。”

母親的拋棄,父親的背叛。虞斯言說得輕描淡寫,一句不提自己,只有最後才這麼簡單的說了一句。

項翔垂著眸子,眼神深邃的盯著虞斯言的臉,什麼也說不出口,他伸出手握住虞斯言的右胳膊,慢慢加重力道,試圖把一分分力量傳到虞斯言心底。

虞斯言被右臂上的疼痛震開了眼皮,露出一雙淡漠的眼,沒有悲痛也沒有釋然,不疼不癢。

他衝著項翔笑了一下,拍開項翔的手,說:

“你這種表情看著我幹嘛,都多大的事兒了,早過去了。”

項翔低沉的問道:

“你爸現在在哪兒?”

虞斯言笑容一僵,但很快恢復自然,

“他跳江了,我是後來才知道的,我當時在醫院搶救。”

項翔終於明白清明那天,為什麼虞斯言會渾身散發著悲慟一個人望著長江喝酒。

虞斯言顯得極其無所謂,

“他死了,房子也被銀行收了,這筆債還欠著,周正就把這筆錢算到了我頭上,反正當時也沒誰敢收留我,周正就把我拉到了他那兒。”

“周正怕我黑他錢,也不讓我放貸,只教我怎麼討債,我一邊學,一邊幹活開始還錢。04年他被抓了以後,我也勞教了兩年,出來以後也就只有這一個求生本事,所以乾脆就開始幫人討債,慢慢的人就多了,也就成立了公司。”

“我什麼活兒都接,就是因為我要籌錢還債,周正就快出來了,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糾葛,在他出來之前,我必須籌滿一千萬,等他一出來,我就把錢還給他。”

說完這些,虞斯言把座椅抬了起來,扭著頭笑問:

“這下你都知道了吧。”

項翔盯著虞斯言看了好一會兒,問道:

“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虞斯言磨了磨後槽牙,別開臉,盯著那監獄大樓說:

“木頭,自打這些事兒後,我就不再依靠任何人,我也只相信我自己,說句實話,我不是不信,是不敢信,因為我覺得一旦有利益衝突的時候,人性有本能的自私,沒誰會不給自己留一條退路,但是我現在打算賭一把。”

他轉過頭來,定定的看著項翔說:

“我賭你不會背叛我。”

債主悍夫 098 親密

項翔萬分沒有想到會得到虞斯言這麼沉甸甸的一句話,整個人都被震住了。

車外的熱浪一波波湧進車裡,監獄裡傳出陣陣響亮的蟬鳴,這一切都因為車內的無聲而顯得異常清晰。

虞斯言不傻,項翔的震驚分明是欣喜至極所致,他看得清清楚楚,也多少有點難為情。

正當虞斯言絞盡腦汁想如何打破這沉靜的時候,項翔突然猛虎暴動般撲了過來,一把將他抱住,死死的扣進懷裡。

虞斯言被抱了個措手不及,頓時耳根子都紅了。他難為情地用力推搡著項翔埋在他肩頸的大頭,連打帶踹的,大聲呵斥道:

“你丫給老子起開,搞什麼呢,老子跟你好好說話麼,哎呀,抱什麼抱,真他媽受不了你!起開,項翔!你聽見沒有,老子讓你放開我,噁心死了!”

項翔任憑虞斯言怎麼踢打,始終巋然不動,跟頭蠻牛似的。

虞斯言掙扎了一會兒,累得都氣喘了,見項翔紋絲不動,他所幸不折騰了,由著項翔‘耍脾氣’。

他盯著項翔倔強的後腦勺,看著看著突然就給氣笑了,他笑得渾身震動,一把薅住項翔的頭髮,使勁兒把臉從自個兒的肩膀上拔了起來,近距離的看著項翔,佯裝發狠的說:

“給老子從實招來,牛芬芳給我的那錢是不是你給的,你哪兒來的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