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酒鬼的是藥藥歉疚的笑臉。
東大陸。
武曲君站在季府門前,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一隊兵士騎著駿馬,擁著一年輕將軍從遠處逼近。
白袍將軍拉緊了戰馬,這才低下頭,和武曲君打招呼,“呦,這不是武曲君嗎,今日是吹了什麼風,居然把你老人家給吹來了?”
武曲君一陣臉紅,“見過天罡君,我這次來找天罡君,是為了……”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季明思直接打斷了武曲君的話,他還能說什麼。
上次他無詔出征,雖然救下了天瀾國的附屬國,但陛下不這麼想,滿朝文武不這麼想。
他們只看見了天罡君的擁兵自重,卻沒有看見天罡君守護了整個天瀾國。
他們更在乎君威,更懼怕自己身下的位置不明不白換了個主人。
這位武曲君倒是知恩,可他當時可是講的明明白白,他找他,只是為了平衡朝廷勢力,而不是為了給他出路。
“怎麼,武曲君怕旁人說你不知恩圖報,這才來我府上做做樣子?”
面對天罡君陰陽怪氣的語氣,武曲君並不生氣。
他知道這段時間,天罡君受了很多委屈。
明明是為了宣揚國威,也是為了護佑自己的子民,甚至這次無詔出征也是怕燭離國佔了便宜,這戰場形勢不進則退,若是讓燭離國佔了天瀾附屬國,消減天瀾國威是小,敵人壯大是大。
這次天瀾燭離爭得是一個小小的附屬國嗎,明明是下一次兩國開戰的橋頭堡。
誰佔領了這個附屬國,誰在下一次兩國開戰中,就佔據了先手。
可明眼人都是聰明人,會為了天罡君得罪陛下嗎?
“天罡君,我知你一心為國,可朝上卻有一些小人作祟,陛下只是一時被矇蔽,才會做出不智之舉,還望天罡君體諒陛下,為天瀾國,萬不可一時意氣。”
季明思下了馬,走到武曲君面前,“我一時意氣,怎麼,連武曲君你也聽到訊息了?”
掛印歸去,這種事放在任意妄為的季明思身上,好像一點也不違和。
雖然滿朝武將都垂涎季明思的天罡軍,可只要不蠢,就知道天罡軍的虎符形同虛設。
這隻軍隊是天罡君從無到有拉起來的,他們只認天罡君。
也許,他們還認軍師白壁。
可軍師白壁太低調了,無數朝臣想要將此人從季明思的羽翼下拉出來,可惜,每次算計都徒勞無功。
軍師白壁就像是一個毫無死角的完美者,陽謀壓不過人家,陰謀還沒有人家心狠。
最後,也只落得個灰頭土臉。
對軍師白壁所有人都是服氣的。
可看著面前的季明思,大家不由得為白壁叫屈。
白壁從天罡君從軍便跟隨在側,轉眼便是六年。
可天罡君從未提過將其拜為上卿,陛下也不好越過天罡君重用他的謀士。
如此國士,卻因為天罡君嫉賢妒能而不能為天瀾國所用,實在是令人齒冷。
“怎麼,滿朝文武不都看我不順眼嗎?若是我有自知之明自請離去,該是如了所有人的願才是啊?”
看武曲君不開口,季思明玩味的笑著,“我看,滿朝文武不是捨不得一個驕縱任性的天罡君,而是捨不得天罡軍,捨不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謀主白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