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瀾陛下旨意一至,天罡君便知,他等待的一擊擊潰的機會,來了。
嶽榮國照貓畫虎的計謀,也許從一開始就在天罡君的計劃之中。
天罡君領軍令返回天瀾,卻早就料到嶽榮國絕不滿足於他暫時的避讓。
只要天罡君活著一日,那天罡軍旗就可以鎮壓嶽榮國一日,他們嶽榮國聯軍,在天罡君面前,生生成了一個笑話。
果然,天罡君被困於鳳坡。
而天罡君早就安排一支援軍繞過大道,從側面包抄,待兩軍匯合,直接將嶽榮國二分之一的軍士永遠的留在了那裡。
之前的無數次勝利,打造出一個戰無不勝的軍隊,那這次草原圍殲戰,便是前面無數次鋪墊的收尾。
嶽榮國雖為國,卻是草原遊牧民族組成,廣袤的草原上貓著數百萬大軍,真正是大海撈針。
天瀾想要剿滅他們,連尋找大軍主力,都是一個大問題。
這也是為何天瀾國老將新將,都不願和嶽榮國動手的原因。
大張旗鼓帶足兵馬,最後得到的首級有限,自然軍功有限。
但若是帶的人少了,又怕是要吃敗仗。
可這個問題,讓天罡君以身為餌解決了。
天罡君就像是一個嘲諷技能全開的BOSS,將所有需要消滅的小怪都吸引到一處,然後雷霆痛擊,一舉殲滅。
也就是說,之前天罡君的一次次勝利,一是為了練兵,二則是為了積累仇恨。
最終的那場中心開花的完成,是前面一次次積蓄後的全面爆發。
是從天罡君上戰場那一刻,就精心為嶽榮國準備的結局。
田桑眠拿著竹簡的手在抖,“這竹簡上說這場轉守為攻的奇蹟,是天罡君從一開始就書寫好的結局,這也太可笑了吧,要是天罡君能做到這一步,他怎麼沒有料到自己的結局?”
看著語無倫次的田桑眠,文飛榮突然平衡了。
連師兄都大驚失色,那他做師弟的也大驚失色一下,好像沒有任何問題吧。
文飛榮小心開口道:“其實政客最會粉飾太平,這竹簡將當時朝上的情形分析的這麼清楚,要麼,是家中有族人在朝為官,要麼,便是有其他的訊息渠道。總之,不是一般人能寫的出來的。”
田桑眠慘笑,“是啊,不是一般出身豈能知道這麼多,而只有建立在足夠訊息上的判斷才能儘可能的準確。
戰場形勢千變萬化,隨時都有可能翻盤,這時候,足夠及時的訊息就更重要了。哪怕是多一刻的反應,都能讓戰場勝負角色發生變化。”
文飛榮道:“這麼說,師兄是認可這篇戰役分析了?那,這人豈不是可以進黑白坊了?”
田桑眠也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剛剛那一刻,居然由他見證了天才,不,未來天驕的誕生?
他急急將封好的竹簡撕開,迫切想要知道那個未來天驕的名姓。
文飛榮探過腦袋,讀出了竹簡主人的名字,“喬靈。”
……
“喬靈,喬靈,你真厲害,沒想到你居然能進了黑白坊,那我明年的五坊考核要不要也去黑白坊?”霍星恆明明為點睛坊準備了這麼久,雖然最後失敗了,但這麼容易就改變立場,果然還是沒有找到自己真正感興趣的方向啊。
喬靈合上竹簡,“這要看你的興趣了,黑白坊講軍陣,將來入世怕是要走沙場路線,你願意入朝拜為上卿,還是願去戰場,都由你自己選擇,興趣最重要。”
霍星恆有些不解,“不該是天賦最重要嗎?若是一個人選擇了不適合自己的方向,他所有的努力不過是做無用功罷了。”
“所以,你要把所有的時間都浪費在尋找方向上嗎?試一試,不試一下,怎麼知道自己擅長什麼?我承認,選擇好方向後,再出發,是最明智的選擇。可任何事都講究一個度,過猶不及的道理不用我強調吧。
如果你一輩子都沒有找好出發的方向,難道你就不出發了嗎?只要努力過,就一定會留下痕跡,不同之處,只是走的快還是走的慢罷了。
可這個快慢,好像也是對比出來的。
可就算你再有天賦,你討厭他,也不過是自我折磨罷了。”
“人,總要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哪怕是粗茶淡飯,平淡一生。”
霍星恆不過是個不滿十六歲的少年,沒有和喬靈一樣的經歷,也無法理解喬靈的感慨。
“可不是說人之在世,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嗎?就像當初,若是沒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