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離主營。
“洛林呢,他在忙什麼,怎麼最近都不見他?”
面對太子的突然發問,幾位副將面面相覷,最後一人被推了出來,不得不趕緊立好,回話。
“稟太子殿下,洛林這段時間在密切監視祭祀使者神風瑾。”副將雙眼一閉,說了實話,洛林啊洛林,誰讓你做的太露骨了,我也救不了你了。
“神風瑾?”
燭離太子其實已經有一些記不得這位祭祀使者了,畢竟一無傲人的天賦,二無出眾的才華,他日理萬機,實在是沒有太多的精力用在關注一個小人物身上。
哪怕這個小人物是他劫數感應的物件。
若日日提防,那才是落了下成。
命運無常,也許就是他的提防才讓神風瑾成了他的劫。當然,不可否認,也許,是他的放任自流才成就了劫數。
誰人又說的清楚。
“是,聽聞前段時間洛林這個不要臉的還搶了人家小孩的玉牌,好像是上面雕的羽毛魚很醜,也許洛林覺得有些侮辱他的眼睛,這才……”
“你說什麼,長羽毛的魚,還是很醜的魚?那塊玉牌呢,算了,讓洛林馬上來見我!”
長羽毛的醜醜魚,是他知道的那塊玉牌嗎?是啊,燭離人可不會在玉牌上雕刻這樣奇怪的圖案。
幾位副將雖不知太子殿下為何突然這麼激動,但還是聽命去尋洛林了,太子殿下的命令就是聖旨,誰也不敢置喙,更不敢耽誤。
別忘了太子殿下可是說了‘馬上’二字。
等洛林一頭霧水見了太子殿下,就聽到上方傳來‘拿來’二字,拿什麼,他怎麼聽不懂太子殿下的吩咐?
是的,洛林的那群損友們沒有一個人告訴洛林他們嘴快說了玉牌的事。
看太子殿下的口氣也知道不是正事,那給損友挖挖坑不應該是應有之意嗎?
不用洛林感激了。
“玉牌拿來!”燭離太子多說了兩句,如果不是心中的猜測,燭離太子可沒有這麼好的耐心。
“玉牌……”那玉牌不是他的嗎,為什麼太子殿下要?難道太子殿下還記得這塊玉牌?
看著太子殿下越來越黑的臉色,洛林不敢耽擱,趕緊將一塊墨色的玉牌呈了上去。
玉牌通體墨色,正面雕著一條長羽毛的魚,背面刻著一首小詩,‘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燭離太子穩住自己顫抖的右手,“這是你從神風瑾手中搶來的?”
“是,但是……”
“去請神風瑾來,不,還是我自己去找他吧。”
轉眼,座位上已經沒有了燭離太子的身影,洛林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剛剛發生了什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靈覺卻在這個時候來刷存在感,跳動的頻率提醒著他正處於一個巨大的陰謀中,可他,卻毫無頭緒。
不,準確來說,是線索太亂,他根本找不到捋開的辦法。這個局是衝著太子殿下來的嗎?
“報,前線戰報——”傳訊兵收到前線訊息後,第一時間到了主帳,沒想到只見到洛林將軍。
“洛林將軍,前線戰報。”
洛林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二人對視片刻,洛林才接過戰報,展開一看,一時天暈地旋。
說好的沒有性命之憂呢,逐鳳怎麼就昏迷不醒了?不行,他得馬上去找太子殿下。
等燭離太子在月河邊找到神風瑾時,就看到他呆呆的看著河面,好像隨時會跳下去。
事實上,神風瑾的確跳下去了。
燭離太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跟著跳了下去。
他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對方是祭祀的幼子,絕不能死在他的軍營裡。
河水冷冰冰的,他本想用法術將水排開,可不知為何,身體內的力量完全不聽使喚,他只覺得自己被一股極大的力量拉扯,他只能一步步沉淪。
燭離太子暈過去前最後的記憶是永遠望不到底的河水,和飄在前方的人影。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你終於醒了!”
燭離太子睜開眼,就發現自己坐在地上,後背靠在一座大殿的石柱上,身旁坐著神風瑾,對方的眼神因為他的甦醒煥發出耀眼的光芒。
“我們這是在哪兒?”
神風瑾神色狼狽,但本也是個美人,哪怕如此憔悴,也顯得別有一番風姿。
“我,我也不知道我們現在在哪兒?我本來被洛林將軍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