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林氣的青筋直跳,“你說什麼渾話呢,你也知道我是太子殿下的人,我欺負你,你就只有忍著的份,居然還敢頂嘴!誰給你的膽子,你以為你身後有祭祀大人,我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你信不信我讓軍法官不給你記半分軍功,讓你白走一趟!祭祀大人是讓你來得軍功,順便表忠心,站位來的,如果你沒有做到,你猜祭祀大人會如何處罰你?”
神風瑾眨眨眼,“我聽不懂將軍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是為了太子殿下才來前線的,又不是為了升官發財。對了,我要見太子殿下,勞煩將軍帶我去見太子殿下。”
洛林簡直被神風瑾氣笑了,“你還真是理直氣壯,我告訴你,休想——你初來軍營能見到太子殿下,是因為當時你代表的是祭祀大人,現在,你憑什麼張口要求要見太子殿下?我告訴你,惹毛了我,我就把你直接斬了,命都沒有了,我看你還能出什麼么蛾子!”
洛林氣沖沖的走了,都不知道他來這一趟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僅僅是來教訓神風瑾的,可他既沒有動鞭子,也沒有動手,這也算教訓?
神風瑾看著洛林離去的背影,無辜的眨眨眼。
還是太善良了些,明明知道他來者不善,卻還提醒他,試探打草驚蛇讓他知難而退,可是,這可能嗎?
等逐鳳到了衛城三十里處,也不見白壁現身,這下,逐鳳才真正放心了。
“派出去的斥候有發現相似之人嗎?”
逐鳳的親衛知道將軍說的是有沒有發現白壁,“沒有任何發現,更別提這麼明顯的目標了。將軍,有沒有可能這個學敏郎君說了謊,他根本就不是白壁先生的孫兒?”
逐鳳也有些動搖了,雖然這位學敏郎君口中的白壁先生生動具體,可誰也沒有見過白壁,怎知他說的是真是假,他還能去問天罡君,白壁先生真是學敏郎君口中這樣的嗎?
僅憑著一個名字,就判定少年口中的爺爺就是軍師白壁,是不是太草率了些?
“算了,此時暫且放下,攻城要緊,先佯攻吧,探探姜紅巖的底。”
這樣的命令可謂是穩重極了。
“諾!”
原本在營中帶一位陌生人是軍中大忌,可又有誰知這是不是逐鳳將軍對這位白壁後輩的又一波試探呢?
若這位學敏郎君真是白壁軍師的後輩,那若燭離能得白壁,哪怕此戰戰敗,也是極划算的。
為將者,謀勝敗下,謀先機中,謀國者上。
燭離士兵們全副武裝,一步步穩穩向前行進,遠處的城牆上響起敵襲的報警聲,一道道複雜的紋路在陽光底下浮現。
一層層流光如蛋殼一般將整個衛城包裹,蛋層從城牆處一層層向外輻射,直到最後一層,直接形成封天結界。
封天結界擋住了燭離兵士前進的道理,只見最前排的兵士每一人都不慌不忙拿出一枚三角形狀的法器,整齊的將手中法器投入結界。
無數法器如流光一般打在結界上,然後融入結界。
只見每一個三角法器融入的地方,都將結界溶出了一個小洞,小洞就像是白練上的墨點,非常刺眼。
轉眼三輪法器丟出,封天結界已經千瘡百孔。
這是常規攻城步驟,守城方用結界消耗一下敵方的破陣釘,也是為後方爭取準備的時間。
因為封天結界的存在,天寰界已經很久沒有突襲破城的戰役發生了。
燭離士兵們壓著沉重的步子,迫近城牆。
一道道結界被用同樣的辦法破除。
三里遠處的街亭裡,早就坐滿了各國郎君。
燭離天瀾之戰,哪怕是小範圍的開戰,也牽動著諸國敏感的神經,沒有誰能置身事外,兩大巨頭的較量,影響最大的從來只有比他們更弱小的國家。
一戰覆國,從來和天瀾燭離無關。
“這,這也太財大氣粗了些吧,這一輪輪的破陣釘用下去,光是花費,怕是都夠我國一年的稅收了,該說不愧是燭離國嗎?”
“財大氣粗,逐鳳將軍每次作戰不都是這麼‘穩紮穩打’的嗎?這點小花費,逐鳳將軍還是用的起的。”
“你們說,這一役,姜紅巖有希望贏嗎?”
“你應該說,姜紅巖有希望活下去嗎?逐鳳將軍可沒有留俘虜的習慣,東大陸的人足夠多了,死個把浪費糧食的廢物,逐鳳將軍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這位公子的話剛落,場面一時清冷下來。
其實,作為名將,屠城還是挺正常的,現在可沒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