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靈一回帳篷,就看見了端立在帳篷外的周釗。
迎上週釗格外好看的眼睛,喬靈失笑。
這小傢伙還挺勤奮的。
“周釗,跟我進來吧。”
“諾。”周釗似模似樣的行了一禮,本就是個小蘿蔔頭,不知為何喬靈卻覺得有些違和,難道是這段時間用腦過度,產生幻覺了?
“認識字嗎?”看周釗一進軍帳就往她書架上瞟,喬靈明知故問道。
周釗點著頭,道:“不認識。”
似乎是發現自己的行為不妥,周釗眼神忽閃,卻梗著脖子不低頭。
看來是個寧折不彎的硬骨頭啊!
“既然不認識,那就過來吧,我教你。”
周釗壓抑著激動,“多謝將軍。”
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
在姜都督做準備時,喬靈過上了調戲,不,調教,也不對,應該是教導小孩子的日子,一時居然過得頗為充實。
而周釗極為聰明,而且善於舉一反三,短短几日,居然認了不少字。
在周釗學完了三百千後,姜都督終於到了不得不啟程的時候。
……
漠北城,清河將軍府。
清河將軍看著手中的軍報,越看越憤怒,最後仍不住將其重重擲在了書案上。
“真不愧是那個人的舊部,居然能用準備糧草的藉口拖了整整三日!”
他雖然早就已經做好了姜都督不會乖乖聽命的準備,但他認識的姜紅巖是個炮仗性子,一點就著。
憑著他的性子,不要說看見那份明顯不尊重他的軍令,就憑他以清河大將軍的身份命令他帶三萬人支援漠北城,他就得炸了。
無論是抗命不遵守,還是陽奉陰違,都足夠讓他抓小辮子,沒想到他這次倒是學乖了,還給了一個天衣無縫的藉口。
可若是姜紅巖不願意,他怎麼又出發了?
這可一點都不像是姜紅巖的作風,難道背後有高人指點?
不,姜紅巖這些年落魄到連自己的親衛都補不齊了,聽說開拔前還強令將門客補入親衛,這姜紅巖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這樣的他怎麼可能會有什麼高人願意指點,他這個昏招足矣得罪所有士人,而且,也不曾聽說他有帶什麼軍師一樣的人啊?
難道這些年的打壓,讓姜紅巖開竅了?
挫折使人進步?可也不能讓人脫胎換骨到這份上吧?尤其是離他剛剛出昏招不過幾月。
除非,他在以退為進。
說起來,他上次見姜紅巖是什麼時候來著?
“將軍,十五國季軍師到了。”
清河大將軍一掃之前沮喪,神情振奮道:“快請——”
一位少女身披鵝黃仙女裳,外罩著一層銀白色的披掛,眉心墜著一輪紅日,頭戴金色彼岸花頭冠,蹁躚而來。
清河將軍一時恍惚,片刻後才收起眼神中閃過的驚豔。
美人什麼時候都可以欣賞,但這位美人他卻沒有資格褻瀆。
雖然早就知道季家季卻齡乃是十五國第一美人,也是十五國第一天驕,而且也不是第一次見了,可驚豔仍不可避免。
“季軍師,快快入席,是清河失禮了。”
之前若是還對季卻齡屈尊來清河府抱有一兩分懷疑的話,現在見到繁花殿下,所有的疑問都一掃而空。
畢竟,繁花殿下頭上的彼岸花冠乃是喬國君王親賜,除了季卻齡無二人擁有。
季卻齡揚起嬌軟的微笑,“是卻齡失禮了才是,怎能勞動將軍親迎?”
被一位美人恭維,尤其是被一位名聲在外的天驕美人恭維,實在是一件讓人非常舒坦之事。
“哈哈哈,季軍師實在是太客氣了,聽聞季軍師已經突破至利他境,是可入仕的修為了,季軍師真不愧是十五國第一天驕!”
一口一個軍師套著近乎,清河大將軍的臉皮果然不薄。
他才不管季卻齡出任清河府軍師有什麼背後隱秘,先把這位大人物的名分定下來才是正經。
清河將軍這話可是沒有摻半點水分,提起十五國的季卻齡,不說東大陸人盡皆知,除了兩耳不聞窗外事的西大陸,其他三個大陸可是都有所聽聞啊!
季卻齡的青銅技入夢,白銀技預言,黃金技百花殺聞名天下,而十六歲的利他儒修足矣壓倒天寰界所有天驕,成就她天驕第一人的美名。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今年的天驕榜要到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