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說不但擋住了,還重創了敵方主將。
這,真的是他能做到的嗎?
姜紅巖扶了扶頭盔,猛的轉身,往城裡去了。
怪不得季先生說什麼不用來看,他還以為勝負已分,當然,輸的那個是他們,可沒想到是這個勝負已分啊!
“先生,季先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姜紅巖面對淡定喝茶的喬靈,居然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難道不是至聖名言嗎?先賢既然早就給予了我們指示,拾人牙慧還是能做到的吧,是不是,姜都督?”
喬靈太淡定了,就好像這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之中一般,可實際上,可不就在她的計劃中嗎?
“是,先生說的對,但我還是想不明白,這個魏猛是從哪裡來的?”
“我是先生的護衛,剛剛來的。”八尺高的漢子突然出現在姜紅巖身後,嚇了他一跳。
“哦哦哦,原來是先生的護衛,那自然是……先生的護衛,這怎麼可能?”
無論是儒生還是俠者,都有一個最低的門檻,雖然和北大陸的修真者相比,這個門檻近乎於無,可有就是有。
不是什麼人都可以修行的,也不是什麼人都能修行到魏猛這個階位的。
能和逐鳳帳下的祝方打成平手,能是泛泛之輩,就這樣的人物,居然是季情的護衛,那季情的出身怕是比他以為的高太多太多。
既如此,季情何必來他處當個小小的門客?
對了,當初推薦季情的是誰來著?
記不得了,想必也不是多有地位的人。
“我師傅不放心我一人入仕,所以派了魏猛來,倒是先前未向都督稟明,就讓魏猛出戰了,還請都督見諒。”
姜都督一僵,這是表達不滿嗎?以前的季情可是面面俱到,從未有過這樣的舉動。
可他就算是表現不滿,還是將戰局勝負放在首位,還是太年輕了!易地而處,他做不到這樣大局為重。
但這樣鮮活的氣息,才是他這個快腐朽了的人最羨慕的吧。
姜紅巖沒有生氣,“還請季先生解惑。”
喬靈挑眉,她本來懶得和姜都督解釋,這才故意打算氣走他,沒想到這姜都督這會兒倒是胸襟廣闊了。
之前將姜都督一半看做上司,一半看做同盟,這才面面俱到,事事解釋清楚,現在二人也只剩下合作的情分,她還有必要解釋嗎?
“都督想要知道什麼,問我便是,我家郎君累了,請都督體諒。”
喬靈眨眼,其實她剛起床,不過既然魏猛都說她累了,那睡個回籠覺好像也不錯。
“如此,季某失陪了。”
看著施施然離開的季情,姜都督笑了。
“還是小孩兒心性。”
魏猛就那麼直直看著姜都督,直盯的他訕訕收了笑,才接著道:“我家郎君既然知道都督對上的是逐鳳將軍,就不可能不做準備,畢竟,以都督的實力,對上逐鳳,只有一輸。”
這個‘知道’,可是比逐鳳本人知道的還要早,若如此還不能戰而勝之,那就不是喬靈了。
魏猛和姜紅巖的實力相當,但姜紅巖久不上戰場,二人交手,誰勝誰負或未可知。
“我家郎君早早就準備了寶物,料定了我一出場,只要傷了燭離兵士,對方將軍必會出手。待我用寶物勝了對方大將,又叫囂對上逐鳳,逐鳳不會不出,畢竟,他已經知道了我敢如此囂張的依仗。甚至我這年輕氣盛的作風,反倒能讓他放心。
等逐鳳拿出三月連環刀之時,他被寶物算計就已經是順理成章之事,而我唯一的危機,不過是在逐鳳使出三月斬之前用出寶物。可對逐鳳而言,一個仗著寶物傷了他下屬的對手,還真不值得他用出三月斬,畢竟,每一位死於三月斬的都是真正的名士。我魏猛一個無名之輩,怕也沒那個榮幸。所以,今天的一切將軍都已經安排好了,我只是推動事情按照將軍發展罷了,不敢居功。”
替姜都督解完惑,魏猛就有表面優雅實則極快的身法去追喬靈了。
明明喬靈大人一離開天寰學院,他就奉命追隨。
沒想到一轉眼自家小姑就變成徹徹底底的郎君了,害的他苦苦尋覓了好久,這次好不容易找到了,還是跟的緊些吧。
若是下次自家小姑變成旁的什麼,他可沒有賭第二次有人通風報信的可能了。
要是大人不動用自家師傅的人脈,他求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