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會了他人心易變。
最後落得不得不以奇遇附在陌生人張賀身上,求的最後一線生機。
“郎君來自何方?有何目的?”
迎上大鷹警惕的目光,文曲君突然有些意興闌珊,他本來在聽到危樓訊息後,對這位兩次挫敗危樓陰謀的天罡君頗為欣賞。
但也沒想過,天罡君就是星界的天罡君。
可隨著一步步的瞭解,他才篤定,天罡君就是天罡君。
這話雖然有些繞口,實則也是當年破軍為減弱他們轉世危機的手段。
就算星界有人知道了所謂的北斗轉世,可真正出手後就會發現,幾乎都不是真正的北斗君,而是輪迴中靈魂較為純淨強大之人。
他們表面上是北斗轉世,實則不過是北斗們在人間尋到的信徒,信仰北斗君,甘願為替身,輪迴後便被薦拔為神使,歸於星界,一步登天。
藉著真真假假的掩護,他們才能在真正轉世中,不被特意針對,誰能想到擺在明面上的所謂北斗轉世,是真正的北斗星君轉世呢?
“我能有什麼目的,我是北斗文曲,你說我能對自家兄弟使壞嗎?我就是有些感慨,要不先將你家天罡給復活了,之後,我再借著他的力量完成涅盤,這可比我和招搖瞎撲騰有效率多了,當然,成功的機率也大多了。”
招搖是武力擔當,可不是腦子擔當,自然比不得天罡破軍老謀深算。
也許天罡處在他這樣的境地中,早就已經涅盤重生迴歸神座了。
大鷹不傻,幾乎瞬間就聽明白了文曲的意思,他也沒有懷疑文曲不是文曲,畢竟,沒有人敢冒充北斗君已經是天瀾人的共識,畢竟,北斗君可是神祗轉世,冒犯神祗引來神罰,那是萬劫不復的下場。
至於文曲君口中的招搖,自然是北斗招搖君,可招搖君雖然沒有擺明車馬站在武曲君身側,本身確實天瀾陛下的人,怎麼可能和這位從未出現在天瀾的文曲君是一夥的?
難道文曲君口中的招搖不是他知道的那位九星臺上的青舞?
大鷹默默將心中猜測隱藏,未表露半分。
“求文曲君復活我家郎主,若我家郎主能起死復生,大鷹萬死不辭。”
大鷹屈膝,膝蓋和地板相撞,發出沉悶的響聲。
時隔百年,大鷹仍然是天罡君的大鷹,一個死人令活人效忠百年,還真不愧是天罡星君!
“我原以為這次轉世千難萬難,可天罡和破軍絕對是有驚無險之輩,沒想到,天罡居然栽在了危樓之手。”
如果他們還是星界星君,自然不害怕危樓,哪怕危樓是遠古存在,是執掌未來的具現。
本以為輕鬆過關的天罡栽了,而本該等待救援的招搖卻混的風生水起,時也命也。
其實這也不怪文曲對招搖沒有資訊,一位依靠武力的人一時失了依靠,怕是根本轉變不了習慣,就像他一樣,雖然並不自恃武力,卻也栽了。
由己及人,自然會認為招搖怕是混的比他更慘,誰能猜到,事實不是這樣的呢?
“走吧,既然你家郎主給自個留了這麼多條路,我就不信還復活不了他。”
第三條路最難,但只要腳踏實地也是最有希望的,現在完全不必放棄。
第二條路他要用,就委屈一下天罡,暫時放棄。
第一條路,儒修之道,是最好爭取的。
那復活天罡第一步,解讀深紅之謎。
“大鷹,十三鷹中,誰是謀主?”
以天罡君的作風,他的屬下必然各領其責,這大鷹總覽全域性,必有負責動腦子收集情報的,也有負責動手的等等。
“八弟,十三鷹中的八鷹是我們中最聰明的,郎主的不少謀劃都出自他手。”
文曲君摸摸下巴,“聰明人選中的腦子應該足夠解開深紅之謎了吧。”
冬日的陽光格外明媚,冬天已經快要過去,春天還會遠嗎?
天瀾錦都。
燭離太子看著隱隱成包圍之勢的小院,有些好奇。
這個小院離寶月樓並不近,但也不遠,不過穿過兩個巷子。
可這樣一個平平無奇的小院,卻被天瀾的勢力重重包圍,似乎是軟禁著大人物。
可卻不禁止人出入,應該是暗中軟禁。
能讓天瀾勢力在錦都如此步步緊逼,卻一定程度上不希望這位被軟禁的主人公知道他們的存在,也不知這小院現在的主人是誰?
不過,這一切和他又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