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皇宮。
“曹大人,家人子們都已經入了永巷,我們接下來怎麼辦?”鄭公公戰戰兢兢的問道。
鄭公公當初隱瞞陛下於塔山失蹤時答應的越乾脆,現在就有多後悔。
陛下闖塔山失蹤,他們該第一時間尋丞相崔秉德,大司馬盧廣志和司徒陳晉幾位大人商量才是,怎麼就聽了曹州這小子的詭辯,讓一切‘如常進行’,陛下失蹤短時間能瞞下去,時間長了怕更難收場。
曹默坐在龍椅上,身穿玄色天子袞服,扶著龍椅上的一隻龍頭,“我知道鄭公公心裡怎麼想的,覺得我沒有資格代替陛下行事,可鄭公公能保證朝中重臣心中陛下比家族更重要嗎?我曹家能保證,永遠維護皇家,維護陛下的利益,因為二十年前,我父被國師大人說服後,就沒有了退路。鄭公公,你該信任我才是。只要一切如常,等陛下脫身,自會嘉獎我們二人的忠心。”
嘉獎忠心,只要陛下回來,還能坐回王位,他這個老不死就算是沒有愧對陛下的信任。他沒有通知那幾位大人,也是因為考慮到他們畢竟都是世家出身,如果讓他們知道陛下失蹤,怕是朝野震盪,給亂臣賊子有機可乘。
“你說我們陛下好好的,怎麼就想不開要去闖塔山呢?這七十年吳國以黃金卡師為尊,陛下不過二十餘歲,便已經是黃金卡師,又何必去追求什麼力量的巔峰?”
曹州冷笑,“別人說這話我信,你鄭公公說這話是不是假了點,現在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又何必隱瞞我呢,半年前突然迴歸的皇室供奉難道不是鑽石卡師?三月前,衛氏朝鮮遭遇強者突襲,皇室死傷慘重,無一人是一合之敵;兩月前,馬韓,秦韓和弁韓都相隔不久遭遇強者攻擊,被一一擊破,三韓換主;一個月前,匈奴王庭被三位強者偷襲,匈奴王重傷,匈奴大祭司祭出魔鏡才擊退強敵。鄭公公,你別說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鄭公公也不賠笑了,他陰冷的看著曹州,“曹州啊曹州,你想幹什麼,你以為你現在穿上天子袞服,坐上皇位,你就是陛下了?你是看到三韓的求助摺子怕了吧,你以為可以憑藉著陛下的病李代桃僵,可萬萬沒想到出了這麼大的岔子,我吳國只要有一位鑽石卡師,那你曹州篡位的野心就絕不會實現。我早就提醒過陛下,你曹州狼子野心,絕不會滿足於一個鎮安侯的位置,當年你父親能為了國師許下的承諾毒殺舊主,那今日,你曹州就可以為了曹家的野心,背叛對你不薄陛下。可惜陛下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你,你卻辜負了陛下的信任。”
曹州慢慢走下王座,“我說鄭公公,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呢,當初我可是建議你假扮陛下的,是鄭公公你主動舉薦我的,此刻怎麼成了我狼子野心了?
我曹家當初在奉天神將軍攻破洛陽前倒戈,難道還不能證明我曹家對吳國,對陛下,對國師的忠心嗎?如果我們曹家不倒戈,那吳國的江山必然是奉天神將軍的囊中之物,作為奉天神將軍的前鋒,曹家起碼是奉威國公,如果不是對陛下的忠心,我們曹家又何必放著雙字國公不當,當了陛下的威國公呢,而且,還讓我這個嫡長子成了陛下的親衛。
曹家是踩著奉天神將軍的鮮血,向吳國皇室敬獻忠心的,鄭公公,你的懷疑是不是太讓忠臣寒心了?”
鄭公公就這麼直直看著曹州,忠臣,曹家二性家奴算什麼忠臣?前段時間他假作誠服,不過是為了等待一擊必殺的機會,原本以為機會渺茫,畢竟白蘇供奉什麼時候能醒來,還是未知之數,沒想到,上天都站在陛下這一邊。
“既然曹州大人一片忠心,那就跟千葉大人當面談談吧。”
鄭公公往左讓了一步,做出恭迎姿態。
月光照過青石地板,一道微弱的黑影突然出現在鄭公公原本的位置,黑影無風自動,慢慢變的飽滿,最後成了一位披著黑色斗篷的高大男子。
曹州不敢託大,趕緊抱拳行禮,“曹州見過千葉大人!”
這位千葉大人可是曾經皇室第一高手,被稱為鑽石卡師之最,不但曾經擊殺過一位鑽石卡師,而且本身便有皇室血統,論身份,論修為,都是一等一的存在。
而剛剛現身的千影術則是這位大人的獨創秘術,算是他身份的象徵之一。
“哼,我本以為,沒有了神的眷顧,沒有人敢去塔山自尋死路,沒想到我們皇室倒是出了一個有膽魄的天才,以二十幾歲的年紀便成了黃金卡師,而且願意為了成為鑽石卡師,去闖塔山。這份勇氣,我也是敬佩的,就是有些不顧後果,還是太年輕了些。”
千葉大人的聲音不分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