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偉,你的好奇心未免太重了些,而且,行事劍走偏鋒,我不得不承認,你這樣的作法,短時間內的確可以得到那些方正之人數百倍的回報,但君子身正,心正,行事正,以前你為了生存,有什麼手段我不管,但現在,我希望能糾正你身上不好的東西,讓你成為合格的人才,你不也想要去考學宮,去出仕為官,為益州,為百姓謀福祉嗎?那你就該更嚴厲的約束自己,以正榜樣。”
小韋不好意思的摸摸頭,“我知道了,少爺,當初我一個小乞丐,也就只有少爺你在乎我們的性命,我是到了少爺的農場,才真正活的像個人,後來,益州牧和益州祭酒大人來了,益州才不變得越來越好,我也想為我的家鄉盡一份心力。我這不是害怕,有外域奸細混入,讓益州遭受損失嗎?少爺,你放心,以後我絕不再自作主張了!”
外域奸細?
隨著益州越來越繁榮,湧入益州的他國之人越來越多,益州雖然緊跟著加緊了防務,但現在的益州,在周邊諸國眼中,便是巨大的聚寶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混入益州的奸細怕是不少。
誰也不能杜絕會不會有吳國人見錢眼開,為那些人大開方便之門,損公肥私。
可他一介白衣,如何能有良策?
如果能見到益州祭酒大人就好了,起碼能將自己心中的擔憂告知大人。
灰衣剛吃完鴻門宴,正好在大堂看了一場好戲,等那三位異域人離開,這才上前問候,“請問是益州郡最大的農場主李景文李先生當面?”
李景文溫和淺笑,“真是李某,不知這位公子有何指教?”益州郡最大的農場主,李景文毫不客氣的承認了,因為這本就是事實。
當初祭酒大人推廣農牧場,他原本就有一個規模不小的農場,藉機擴大經營,佔了益州三分之一的農場份額,而且,遠在雍州、涼州,也有他的地盤,說一句第一,還真不是謙虛的。
灰衣笑的坦然,“沒什麼,只是見公子的小廝都有報償家國的忠心,心中佩服,忍不住想和公子交個朋友。”
換句話說,見你人不錯,有資格和我當個朋友,便給了你這個面子。
若是旁人說這番話,要麼失之莊重,要麼太過囂張,但灰衣才華加身,氣度不凡,而且身著錦綢,必是官吏。
在益州,能做官,便象徵著此人能力才華出眾,走到哪裡,都能得到羨慕恭敬的眼神。
李景文既沒有受寵若驚,也沒有勃然大怒,“李某正愁無人相陪,這午膳怕是要一人孤獨品嚐了,沒想到正好遇上了公子,若公子不嫌棄,請給李某一個機會。”
灰衣爽朗一笑,“請——”
灰衣和李景文進雅間後,李景文熟稔的給灰衣倒了一杯茶,“今日怎麼突然親自來見我,連緊急聯絡都放棄了?對了,我有件事要告訴你,作為益州官吏,你最好多注意一下外域奸細……”
李景文將心中的擔憂一一訴出,他雖為白丁,但灰衣作為益州高官,只要他留意,便可將隱患消除到對益州影響最小的程度。
只是,讓人沒想到的是,二人居然是老相識。
灰衣接過茶盅,喝了一口,靜靜聽李景文說完,沉吟片刻,“此事祭酒大人早有準備,我只需按照祭酒大人吩咐的辦即可。”
原來祭酒大人早早就注意到了嗎?果然不愧是祭酒大人!
李景文心中慶幸,卻沒想到灰衣接著說出了一句讓他大驚失色的話。
“我今日有個訊息,希望你傳回去,我要退出墨衣使者。”
李景文手中的茶盅脫手,他震驚的看著灰衣,“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我們可是,可是……”
“我知道,”灰衣面色凝重,“我十一歲那年,國師就去了,我對國師的印象,不過是一位非常了不得的高人,也不能想象國師死了十二年了,你們為何對他還如此忠心?我一直以為,只有藉助國師的勢力,我才能有出頭之日,我才能解開鳳家對我的封印。可惜,現在我找到了比恢復天賦更重要的事,而這件事,和墨衣使者的道路衝突,我必須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