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咦?灰衣長史居然不是卡師嗎?那是宋某的過錯,宋某向長史致歉,希望長史能給宋某一個面子,一起去藏心飯莊喝杯酒,算是為我剛才的魯莽向長史賠罪!”
宋志把話說道這份上,灰衣又剛剛直接拒絕了宋志比武的邀請,如果灰衣不答應,倒是顯得他小氣了。
灰衣雖然臉色很不好,但還是點頭答應了。
“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理,明明是你吃霸王餐,怎麼就是我們的不是了?”一個葛衣少年攔著幾位異域人,不讓走。
“大家都來評評理,這幾個人,在我們藏心飯莊吃了東西,居然不給錢,大夥兒說,有沒有這個道理?”
領頭的異域人,被少年這麼一擋,臉色發黑,“我們的錢袋被小偷偷走了,我不是給了你一塊香料做為飯錢嗎?你這小子殊為無禮,如何能顛倒黑白,說我們吃霸王餐!”
異域人身後的幾位隨從都是義憤填膺的模樣,顯然沒有說謊。
葛衣少年一甩袖子,“我不認識什麼香料,你給個木頭就說可以抵錢,誰知道這截木頭價值幾何,要是虧了,東家那裡我沒法交代,再說,我們食肆是吃飯的地方,不是典當的地方,我拿你的香料木頭也沒用啊!我告訴你,要麼給錢,要麼見官。”
益州這裡,和別的州府不同,他們不懼見官,自從益州有了無數監察組,起碼益州各郡不見了任何一位貪官,而學堂的建立,也讓無數出身貧寒子弟,有了出頭之人。
一些天資卓著之輩,已經被破格錄用,可以想見,這些來自寒苦之輩,會更體諒他們這些平民。
而以前將普通人出身作為芻狗的官員們,也不是看不清形勢的蠢貨,明明祭酒大人對貪官汙吏是零容忍,誰敢在老虎頭上拔鬚?
祭酒大人又調整了益州官吏的待遇,各種隱形福利羨慕的周邊幾府得到訊息的同僚們眼睛都瞪紅了。
這一打一拉,恩威並施,益州官吏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加上那些宣傳部對他們愛國愛州愛家鄉教育三通錘,一個個都快成祭酒大人的腦殘粉了!誰還會反對?誰還會搗亂?
原本因緝盜上報之事有些動盪的益州,在喬靈整頓吏治中無波無瀾的過去了。想必精心策劃了這一切的幕後黑手要氣的跳腳了。
明眼的官吏以為這是喬靈的應對之策,完美的化解了這一劫,卻不知喬靈對他們的出手一無所知。
異域人百口莫辯,他身邊的一位正想抽刀給這個敢威脅他們主子的小子一個教訓,卻被領頭的異域人阻止了,這裡可是吳國,而且是益州,若是他們在別人的地盤上,傷了吳國的子民,那位益州牧,還有益州祭酒可不是吃素的。
貴人視百姓為芻狗的日子,在益州已經吃不通了。
“小韋,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和客人吵起來了,我們開門做生意,和氣生財的規矩都忘了?”一位身著青色素衣的男子,正好從遠處走來。
原本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才堵住了路,沒想到是自家不懂規矩的小廝在為難客人。
“少爺,你怎麼來了,快請進,外面日頭太曬,小心傷著您。”被稱為小韋的少年,被自家主子訓斥,可一點都不害怕,顯然這家主子是個憐惜下人的好人。
“你啊!”李景文轉身對著幾位異域人道歉,“是李某管教不嚴,冒犯了幾位,不如今天這一頓就讓李某請客,便當是和幾位做個朋友。”
小韋狗腿的將幾位異域人當飯錢的香料木頭遞給李景文,李景文接過一看,“這是上好的龍涎香,而且這麼大一塊,就算是在我的食肆吃一年也夠了,幾位實在是太客氣了。”
領頭的異域人見李景文不但識貨,說話還頗為客氣,原本的怒火幾乎消散盡了,“不,這既然是我拿出來抵飯錢的,我便不會拿回去,多謝公子的好意了,如果沒有別的問題,我們便告辭了。”
被人當眾看笑話,對他而言,這還是第一次,還好遇上李景文,不然,他就不得不去拜訪益州祭酒了。
李景文無奈,只好收下龍涎香,卻堅持要補足差額,異域人盛情難卻,不得不答應了。
小偉看著離去的幾人,語氣中帶著幾分納悶,“少爺,我在飯莊也待了這一年多,來來往往也見了不少異域人,有的是來益州倒賣絲綢的,有的是衝著我們的鹽池來的,還有的是為了益州的茶葉竹筍,他們,是為了什麼來的,我卻看不清了?”
李景文轉頭就給了小韋一個爆栗子,“因為想摸清他人的跟腳目的,便故意假作無知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