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措的聲音聽起來很懊惱,“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碰上她的事就氣到失去理智。”
“可能這次被真的你嚇害了,她這樣的人肯定是父母從小養在溫室裡的嬌花,你不好好養著,將來要把她嚇跑了,我看你怎麼辦。”
“我告訴你她體質很弱,以前肯定是動過什麼大手術,經不起你折騰。”
南措的聲音聽起來很擔心的樣子,“很嚴重嗎?她無緣無故的昏過去好幾次,但每次也沒查出什麼問題。”
我在國內的記憶停留在高三下半年開學的那天,再下個記憶是八年前我醒來時候是在瑞士的醫院,這中間怎麼發生的事故,怎麼到了國外我一點都記不清了,父母告訴是出了很嚴重的車禍,內臟破損。
“你看能不能弄到她以前的病歷,看看以前到底是什麼病,總是這樣肯定是有原因的。”
我感南措低下頭看我,手指輕輕劃過被他啃咬過的地方,我不敢睜開眼看他,好一會才聽他略有些低沉無奈的聲音響起,“周煜啊,你說為什麼跟她在一起,我會這麼不安?”
“因為她不適合你,你的身份和性格,身邊的女人要有顆足夠堅強和勇敢,還有一顆無怨無悔包容你的心才能跟你長久在一起,能做到這個只有秋靜。而楚意不是,她是一朵溫室裡的花,經不起折騰,她需要的男人是陽光溫柔紳士的,細心呵護她的,就象你說的那個顧培中。”
周煜的聲音很平淡沒有一絲波瀾,當然也很涼薄,我感心象被人撕開一道口子,疼的無復加。
☆、077 誰慣的毛病
“救命,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
我又夢到渾身是血的自己,聽到自己尖叫一聲,醒來的時候依然一身是汗,都多久了,還是這樣驚恐。
外面有腳步聲走近,屋子很黑,看不到一絲光,只能隱約的看見一團影子朝我走近。
我試探的喊了一句南措。
“我在呢。”略有些擔心的聲音在空曠的黑暗裡響起。
聽到嗒的一聲,房間裡的燈被打,南措走近我,拿面紙擦著我頭的汗,有些擔心的問我,“怎麼了?又做噩夢了嗎?”
我告訴過他我會做噩夢的事,但從來沒說過夢的內容,因為沒法說出口。
心仍然跳的厲害,我坐起來攔腰抱住了南措,他怔了下,嘆了一口氣又伸手攬住我。
我把把頭緊緊的貼在他胸前,聽著他穩健的心跳,心才漸漸安定下來。
他的手指穿過我的頭髮,輕輕揉搓著,“對不起,昨天是我不好。”
就這麼輕輕的一句抱歉,我的心驀的柔軟,心裡那股怨氣頓時煙消雲散。
縱然真如周煜說的,我們有多不適合,可我就是無可救藥的愛他,想跟他在一起,巨大的差異讓我們都很累,但還是無法放開彼此。
他的聲音在我頭頂上方溫柔的響起,“楚意。”
“嗯。”
“我會努力朝著你希望的那樣去做,你一直陪我,好嗎?”
我在他懷裡笑了,輕輕點了點頭。
這一個晚上,他一直握著我的手,我睡的安然。
早上週煜帶著醫生過來查房,我的燒已經退了。
他打趣我,“看你氣色好多了,某人這下該放心了,你看看他的樣子,又是一晚上沒睡吧。”
南措的樣子眼睛都熬的腥紅,臉色也很差,也難怪,他守了我一晚上。
我想起我們的事情被周煜看穿,尤其是我脖子的痕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啊。
這麼多人圍著,我的臉一下就燒紅了。
南措看出我不好意思,拿手使勁拍拍周煜的胸口,“趕緊的,看完沒事就滾出去,少在這裡礙眼。”
周煜故作痛苦的哀嚎一聲,“這麼快就一條心了,果然是床頭吵架床尾合。”
“你就嘴賤吧。”
他們的身後的護士低笑又有些臉紅的偷偷瞄上幾眼南措。
我在醫院住了三天,南措白天有事要出去,就找萌萌來陪我,我有些苦笑無言,南措只知道秋靜的心意,對萌萌的心思卻一無所知,他只知道我喜歡和萌萌在一起鬧。
最讓我意外和驚喜的是,許久沒見的肖安也來看我了。
她一見就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看過還跟從前一樣大大咧咧的,“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熊樣子。”
我曾經抱怨過南措,因為他我把朋友都給得罪了,如果因為這次生病,我和肖安能和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