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元娘嘮叨著,卻還是撕了小紙條,拿過小筆在紙條上寫了幾句話,她不敢寫其他,怕黃虎落在旁人手裡。
只說:風臘花開,故人何處。
想來小叔叔看了,定會明白她在找他。
將紙條捲起來,又找了細小的繩纏住,然後細細的綁在黃虎的腳上面,又不會讓它落下時不方便。
黃虎到是乖巧,任由著謝元娘綁好,最後在小畫上面又跳了跳,歡快的叫了幾聲。
謝元娘笑了,帶著它到了後窗,然後看著黃虎消失在黑夜裡。
黃虎並沒有去旁處,而是直接飛進了顧府,就落在竹笙院書房的外面叫,大晚上的它一直叫怎麼能不驚動人。
暗衛魯二閃身出來,到了黃虎的身邊,眼裡閃過驚呀,然後將黃虎抓到了手裡,黃虎就去啄他的手,並不讓他碰到身上綁著的紙條。
書房的門開啟,江義從裡面走出來,“出了何事?”
一同出來的還有顧庭之,人低著頭。
江義先回身道,“大公子,趁著夜色趕路吧,莫讓人知道大公子回來過。”
顧庭之這次很安靜的應聲走了。
江義望著他的背影嘆氣。
大公子突然回來,又被人追殺,若不是二爺帶著人趕到的急時,大公子怕.....結果卻是二叔受了傷。
只希望這一次的教訓,大公子不會再貿然行事。
“不知哪裡來的小雀,還有紙條。”魯二上前來,將東西遞到江義的身前。
江義看了一愣,“這不是二爺送孔大儒的黃雀嗎?”
他神然一變,接過黃雀進了書房。
書房裡沒有點燈,漆黑一片,江義卻很輕鬆的走到了裡間的床旁,“二爺,那隻黃雀又來了,腳上還綁了紙條。”
“拿過來。”顧遠的聲音像從黑暗的深淵裡傳來。
江義先點了燈,這才將黃雀遞過去,哪知他一鬆手,黃雀就已經直接飛到了顧遠的身邊,對著他啾啾了兩聲,還歪著頭打量著它。
顧遠摸摸它的頭,這才將它腳上的紙條取下來,打後看到裡面的字跡和話後,他眉頭一擰,“讓魯一現在就去孔府找二姑娘。”
江義不敢多問,退身出去交代。
顧遠看著紙條,又看著在身邊蹦的黃雀,“原來你是去了那丫頭身邊。”
小丫頭到是記仇,看著自己的祖父失眠。
不過她能想到用黃雀傳話,想來也是出了大事。
江義又從外面走進來,“二爺,門房那邊送來信說是謝大人白天讓人送了信過來。”
信已經遞了過來。
顧遠一邊的肩受了傷,就側身躺著,活動不方便,江義就將信從信封裡抽了出來。
顧遠看著以謝府名義送來的信,卻是那丫頭的筆跡,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測。
待將信裡的內容看過之後,他放下信,“東街那間綵衣鋪子我記得是李公公名下的產業吧?”
江義不明白二爺為何突然問起這個,還是照實道,“李公公有一養子,那鋪子是養子身邊奶嬤嬤名下的鋪子。”
實則還是李公公的。
李公公是皇上身邊的近侍,又沉得皇上信賴,若不得寵,一個內侍怎麼可能有養子,又是當明正大的。
顧遠將信遞過去,“將人找出來。”
江義不明白,等看到信上的內容之後,整個人臉色就變了,然後就聽到二爺又道,“等魯一回來再讓他去孔府告訴二姑娘,只說我知道了。”
江義應聲退下去安排。
孔府這邊,謝元娘原以為又是石沉大海,哪知道在半睡半醒間聽到有人敲後窗,謝元娘立馬坐了起來走過去。
後窗站著的人謝元娘認識,是在前世,在小叔叔的身旁。
“是...顧大人讓你來的?”
魯一點頭。
謝元娘立馬將自己寫的信拿出來,“能麻煩你將此信交給顧大人嗎?”
魯一默默的接過信,身影消失在黑暗裡。
謝元娘對著黑暗笑了。
終於...終於有救了。
是啊,只要是小叔叔出面,一定能解決了。
謝元娘因為興奮而沒有睡下,不多時又聽到後窗響,她興奮的跑過去,看到又是魯一,這次魯一說話了。
“二爺說讓姑娘放心,他知道了。”
嗖的一聲,人就消失了。
謝元娘笑著帶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