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御賜,這側妃亦是御賜,也算兩廂得宜了。”
尉遲曉不再堅持,由著唐瑾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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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次月納妃當日,榮州公府果然是大張旗鼓,眼見十里紅妝鋪去,毫不遜色於任何一位正妃出嫁的規格。當端木怡到芳歇苑踏出喜轎,更是讓人咋舌。她沒有穿側妃的桃花衣裝,而是正妃的大紅喜服。
尉遲曉安坐春眠院中,也聽說了前面下轎的事。她只是笑笑,對身邊的妙音說:“你去把我收著的那個珊瑚紅地琺琅瓶找出來,今晚給怡妃的秋光院送去。”
妙音說道:“那珊瑚紅地瓶是大紅色的,今日怡妃入府穿正妃服制已經是逾越了,王妃您還讓著她,她以後豈不是更不把您放在眼裡了。”
尉遲曉道:“既是陛下賜的,我自然要讓著她,你去吧。”
妙音去了。如是說道:“這怡妃確實過分,自己父親剛剛入棺,就這樣大張旗鼓的嫁出去,真是一點禮義廉恥都沒有了。”
尉遲曉道:“巽國與我國一樣,並不獨奉儒家,而是講百家爭鳴。如此倒也沒什麼大不妥,只是‘禮義廉恥’這話,以後不許說了。”
如是拜下,“是,奴婢冒失。”
當晚歡宴畢了,唐瑾回到春眠院,尉遲曉見了他倒是一怔。
“你怎麼來了?”尉遲曉看著他倒像是看到突然來訪的故人。
唐瑾湊上來把她圈在懷裡,“我不回這裡,要回哪裡睡覺?”
“新妾第一日,你就來我這兒,是怕鶴慶鬧不出動靜,還是怕外間不知道我是妒婦?”尉遲曉說道,“我聞,打個琉璃燈籠,好好送王爺去秋光院。”
唐瑾還不放手,故意打趣,“你送我走了,就不怕我明兒、後兒都不回來了?”
尉遲曉掩唇笑說:“那不是正好,橫豎嬪妾身子不好,不能伺候王爺,有人替嬪妾盡了婦道,嬪妾感念還來不及呢。”
“你這丫頭!”唐瑾一把將她抱起,就往床上送去。
尉遲曉在床上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