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辭時,尉遲曉卻說:“我這兒還有幾句話,你聽了再去睡總也來得及。”
美人相邀,唐瑾自然留下。況且今天剛出了這樣的事,尉遲曉要說的想來也極為重要。
唐瑾在桌邊坐下,“你且說。”
“我是有幾件事想問你。”尉遲曉說道,“這榮州王是何人?”
“他是當今聖上的皇叔,先帝之異母弟弟,本名端木垓。”唐瑾道,“我大巽皇親雖享尊榮,卻不輕易封爵,榮州王是因在先帝一輩有戰功而得了王爵。”
“聽你說,榮州王只有鶴慶郡主一個女兒?”
“是隻有這一個女兒,榮州王正妃早亡,他對這個女兒十分寵愛。”
“聽你這樣說,榮州王倒是個情深之人。”
“這樣說也可以,榮州王倒是有幾房妾侍,不過一直沒有續絃。”唐瑾說,“也是因為太寵了,才會教出鶴慶這樣有恃無恐的女兒。”
“那你……打算怎樣?”
“人贓並獲,我會怎樣?”唐瑾笑問,他篤定尉遲曉必是瞭然。
“這樣可以嗎?”尉遲曉說,“榮州王既然是因軍功封王,手上怎會沒有籌碼?”
唐瑾道:“他若不是肯將手上的籌碼奉還,五王之亂後怎麼可能還安居京城?”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若沒有十足的把握,恐會招致禍患。”
“鶴慶如此為所欲為,若不懲戒,日後將禍患不斷。”唐瑾道,“今次是我失策,已經讓甘松帶人宿衛在你房外,再不會出這樣的事。”
“聽這話的意思,你在雲燕的風流債倒是不少。”
唐瑾笑道:“這話可不是十足十吃醋的意思?”
尉遲曉啐道:“好沒意思,誰吃這樣的醋,可是命都要沒了。”
唐瑾攬過她,嘆道:“今日多虧璵霖,不然我就是死一萬次也悔之不及。”
尉遲曉依在他懷裡,靜了靜,“你在雲燕這樣的事多嗎?”
唐瑾忙指天為誓,“可不是我招惹的!”
尉遲曉推掉他的手,“不是說這個,我是說,在雲燕,想殺你的人多嗎?”
“記恨我的人自然是有,敢動我的卻不多。再說,能坐到敢動我的位置上的人,也不會如鶴慶一般用這麼不妥當的手段。”
尉遲曉輕聲說:“你在雲燕很辛苦吧?”
唐瑾輕拍她的後背,“其實不會,先帝時我是太子伴讀,立有軍功,太子人品貴重,允文允武,儘管有朋黨之爭,先帝總還是屬意太子的,我自然沒有什麼風險。先帝駕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