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給我。”唐瑾慌忙對尉遲曉解釋,“不過我當時就拒絕了!”
尉遲曉向刺客問道:“你來說,鶴慶郡主為何要殺我?”
“這……小人不知,小人只是奉命行事!”
尉遲曉臉色微寒,“你當真不知?”
“小人……真的只是奉命行事!”惶恐之狀倒像是有意為泉亭王遮掩。
唐瑾怒道:“你知道什麼就說什麼!”
那人這才說:“小人雖然不清楚,但是妄自揣測,應當是不想王爺大婚,雲燕人盡皆知鶴慶郡主痴戀王爺多年。”
“是嗎。”尉遲曉淡淡的說,“押他下去,按律來辦。”
“等一下。”唐瑾對刺客問道,“你可知刺殺泉亭王妃該當何罪?”
“王爺,是郡主逼我的!我原本只是榮州王的門客,是郡主非要我來殺王妃,說我如果不做,她就殺我全家!”
唐瑾接著問道:“你可知刺殺兌國長公主,破壞兩國盟好,形同賣國,你也一樣全家不保?”
“王爺!真的是郡主逼我的!”
“如果我給你一個機會,可以保住你全家性命,你願不願意?”唐瑾問。
“小人願意!小人願意!”
“好,你跟我回雲燕,到時我自然保你。”唐瑾道,“木將軍,麻煩你帶他下去,好生看管。”
“是。”木柳押了人出去。
空氣靜了片刻,初冬時節鳥獸都淨了,外面點點滴滴下起細雨。雨滴打在屋簷上,屋內聽到細碎的雨聲。
“辰君,這件事情……”文瓏想著措辭,“子瑜會處理好的。”
“我只是在想……”她面向唐瑾,“雲燕不僅有人討厭你,看來連你的王妃都會被人記恨。”
“卿卿,這件事我定會給你一個交待!”
“不必,我都明白。”尉遲曉回握住他的手,“唐家能在巽國屹立多年,其中故事可想而知。”
“卿卿,你放心。”
“這件事我還想和你從長計議。”尉遲曉說,“不過,現在我們還是先吃飯吧,你剛才不是說去讓他們準備酒了嗎?”
“已經讓廚下熱上了。”唐瑾說。
“你去看看好了沒有。”尉遲曉說。
“好。”唐瑾和文瓏交換了一個眼色,文瓏點頭應下,唐瑾便去了。
如是和我聞兩個侍候在門口。
尉遲曉向文瓏說道:“璵霖,我有些怕。”
“怕子瑜不能護你?”文瓏問。
“不是,我是怕日後一個人在雲燕。”尉遲曉說,“孤立無援,無依無靠。”
“你可以依靠子瑜,他必將護你。”
尉遲曉搖頭,“有些事不是可以預料的,就如今日。而我將成為他的王妃,大巽泉亭王難道需要一個躲在他身後的王妃嗎?他的王妃理應與他比肩。”
“辰君,你應該試著信他。”文瓏說,“疑心不是難事,難的是將事情看破、看透,選擇出應當予以信任的部分。”
“從一開始,我就知道遠嫁會是這個樣子,我以為我做過太常,這樣的事不可能讓我畏懼,可是,事到臨頭,總是有些怕的。”
“辰君,子瑜待你如何,想來也不需我多說。”文瓏淺笑,“若是到時當真不如意,便是殺往雲燕,我也將你接回來,可好?”
尉遲曉“噗嗤”一聲笑了,“你自己保重才是真的。”
“你對他也該這樣直率一點。”
“我知道了。”
文瓏從袖中拿出一枚銀鑲邊的書籤,“這個原想到了巽國再給你。”
尉遲曉接過細看,竟是一枚竹葉包了銀邊,隱隱能聞見蘭花的幽香,書籤上有雙面刺繡的“空谷幽蘭”,其栩栩如生,正讓人想起一句“種蘭幽谷底,四遠聞馨香 ”。
尉遲曉又喜又驚,“這個……!太費心了。”
“你到那邊畢竟人生,以子瑜的立場,恐怕也不便多有書信,這個便留個念想吧。”
“這可是犬契若金蘭’的意思?”尉遲曉問。
文瓏道:“是說你‘蘭質薰心’,不過,‘契若金蘭’的意思確實更多一些。”
尉遲曉頗為動容,“璵霖……”
“嗯?”
她忽而嫣然巧笑,打趣他,“我不會告訴長寧的。”
文瓏笑嘆,“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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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用過晚膳,文瓏便回房休息去了。唐瑾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