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槍、怎麼瞄準,又告訴他們些槍支知識。鏡頭快切間,砰砰砰的槍聲響徹,兩人一次次扣動扳機,好不容易的,餐桌上的一個牛奶盒才應聲炸開,芮的畫外音說道:“哈羅德,就這樣!”
這時切至全景鏡頭,一道身影繞過屋子走來,左手提著個裝著什麼的大籃子。
聽到腳步聲的姐弟三人紛紛轉身,男孩兒手中的兩杆步槍頓時都對準來客,那身影急停下來,要舉起雙手卻無法把那個藤編大提籃舉過頭頂,模樣頗為滑稽。正面中景,是提著寶寶的蓋爾,她急道:“老天,甜豆!只是我和奈德!”
這危險荒唐的一幕卻逗笑了很多觀眾,壓抑多時的心情也積極了些。
銀幕裡的芮也是,她臉露起了微笑,快步的走去。兄弟兩人放下槍。芮笑說著:“蓋爾洛克倫!我就知道你不會受那麼久的委屈,你會變回你自己,到我這兒來,我就知道。”
“是蓋爾朗安。”蓋爾微露一閃即逝的苦笑,“他又去操他馬的希思了。”她舉起握在右手的一串車鑰匙搖了搖,“但我偷了公婆的舊車。你這兒的麻煩怎麼樣了?”
芮的微笑也已經不見,“我正想去雷德山口那邊找找,你可幫大忙了。”她回頭看向倆弟弟,說道:“今天就練到這裡。”
鏡頭硬切在破屋客廳,蓋爾伸手拍了拍搖椅上的康妮的左手臂,輕喚道:“姨媽?姨媽?最近還好嗎?”康妮還是那副沉靜的樣子,像根本沒有聽到。當看見芮抱著奈德走來,她的眼神變了,有些懷疑和愧疚,忽然開口說了句話:“我又生了個孩子?”
芮沒說話,蓋爾微笑的說:“那是我的兒子,叫奈德。”
康妮轉目深深的看了蓋爾一眼,沒再說什麼,卻似乎說了些什麼。
“走吧。”芮說。
觀眾們莫名的心酸,而這兩位少女走上屋前一輛紅色的古董級殘舊轎車,蓋爾坐進駕駛位,一邊問道:“姨媽知道出什麼事了沒有?”芮提著寶寶提籃坐到副駕,“我認為她知道。”
“你不覺得該告訴她嗎?”蓋爾插上車匙發動引擎,汽車發出刺耳的嘎嘎聲,尾氣管噴出大團黑色的煙霧。芮的畫外音帶回車內側面近景,“跟她講這些太殘忍了,她就是為了要逃離這些操蛋事才發的瘋。”
“我想她也幫不上什麼忙。”汽車終於發動起來,蓋爾扭著方向盤開車。
“是啊。”芮點頭。
影片一直都沒有配樂,劇院也相當寂靜,有什麼內涵都好,影迷觀眾早已投入到故事本身,為兩位少女的命運而憂心。
銀幕中又到了夜晚,兩人帶著寶寶一起到了雷德山口的一戶人家屋子,見著了女屋主愛普瑞。這是繼維多利亞之後另一個顯得漂亮文雅的中年女人,她家裡也是乾淨雅緻,有書架,還擺放著許多的木製藝術品。
走在這樣的屋子裡,芮和蓋爾的腳步都輕柔很多,目光有所張望。
一個看著很斯文的中年男人坐在客廳沙發上在看電視。愛普瑞領著兩人從走廊走過,到了一間雕藝工作室,往雕紋木桌邊坐下聊天。芮道明來意,愛普瑞說“我和傑蘇普已經分開很久了”,不過她恐怕確實知道些什麼。
愛普瑞一邊抽著女煙,一邊講道:“就差不多上次傑蘇普被抓進去的時候,我和他又好了一陣。再之前幾個月,我開始和休伯特約會。他是個好男人,我覺得我們倆也很配,但你爸爸總是更讓我心裡發癢……我前些天意外見到他,他還是能讓我樂開懷,所以我們又廝混了幾天。”
再一次的,愛普瑞輕淡自然的告訴觀眾們她不是什麼“好女人”,而是個跟弗洛伊德做著同樣的事的女混蛋。
男人中有混蛋,女人中也有混蛋。
芮和蓋爾安靜的聽著,愛普瑞抖了抖菸灰,接著道:“然後他就又走了。大概又過了三四個星期,我路過鎮上的庫伊閃克酒館,看到他和另外三個我不認識的人在一起喝酒。他們看上去都不怎麼開心。”
“爸爸有沒有說什麼?”芮有點急的問。
“他看了我一眼,但假裝不認識。”愛普瑞深吸了一口煙再噴出煙霧,寶寶提籃就放在旁邊桌上,她似傷感的說道:“好像從來沒有見過我。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情。我覺得他是在保護我。”
單人近景中,芮陷入了沉思。
幾瞬後場景一轉,黑夜下的屋外,兩人提著提籃走上轎車要離去。
馬上又轉了場,汽車行駛在破爛的山腳土路上,車燈勉強的照亮前方,車子因非常顛簸而隆隆咔咔的作響,像隨時都會散了架。芮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