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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8部分

得證明……爸爸已經死了。”

她的淚水劃落,如果不是極力的忍抑,她定然會痛哭起來,什麼堅持什麼骨氣什麼玩意,全都成了一灘屎尿。

她卑微的小聲像害怕,像求饒,像自言自語:“是誰殺的他,我不需要……知道。我永遠不需要知道。如果爸爸做錯了什麼事,他已經得到應得的懲罰。但要是沒了房子…我永遠沒辦法養著他們三個……孩子們還有媽媽…沒辦法。求你們了……”

“求你們了……”全景中,她整個人都在無力地微微抖動,那灘穢水忽然流動擴大開去。

褐熊劇院裡一片死寂,許多觀眾看得也目眶泛淚,心情是什麼,很難說得清楚。

而銀幕裡的穀倉就寂靜了一下,桑普帶著兩個男人轉身走了,老女人跟在後面。其他的男男女女有人在抽菸,有人在竊竊笑談著什麼,聒噪的笑聲鑽進芮和每位觀眾的腦海深處,不論你是否願意。

沒有人當芮的話是回事,也沒有人當她的性命是一回事。

突然這時候,穀倉外的狗吠聲急響起,還有非常響的駛車聲傳來。

守在門口的一個男人頓時驚叫:“操他馬的眼淚來了!”狗吠聲更加狂急了,隨即有砰的重重地關車門的聲響。另一個男人急步走人:“我去拿點傢伙來,那瘋子等會過來一看,我可不想空著手。”當下好幾個男人都走了。

穀倉的空氣緊張地凝固成一塊,而劇院的空氣則激動不已,觀眾們瞪大眼睛,是眼淚!

“她在哪裡?”還是穿著那件破皮夾克和黑牛仔褲的眼淚叔叔從黑夜中走近門口,徑直地走進倉庫。

“別激動,眼淚。”小亞瑟要當和事佬般跟在旁邊,“跟她說過,但她不聽。”

眼淚走到芮的旁邊停下,他看了幾眼,就轉望向小亞瑟問道:“你打她了?”明明臉上的表情沒有變化,卻就是讓人感受到他的暴怒,也許是因為他額頭跳動的筋肉。

小亞瑟的右手伸向後腰藏在外套裡的槍套,回到門口的幾個男人也在按著腰側或衣袋。

“不是他!”這時老女人從人群中大步地走進穀倉,大聲叫著:“男人誰都沒碰那個瘋丫頭。是我揍的!我還有我的姑娘,她們都在這裡。”鏡頭掃過梅根等幾個女人。

眼淚的雙目微斂,“男人都沒有碰?”

“沒有。”老女人說。

劍拔弩張的場面讓觀眾們眼睛都不敢眨動一下,桑普等一行人也回到倉庫來了,跟在他左右的兩個男人都手提著一把霰彈槍,雖然槍口朝地,手指就虛按在扳機上。他們的快步攪動了地面的灰塵和草料。

桑普走到距離眼淚一步前站定,側面雙人中景,右邊的桑普直盯盯的看著眼淚,沉聲說:“你什麼意思,哈羅德。”

觀眾們突然這才知道,原來眼淚叔叔也是叫哈羅德……應該說,哈羅德之所以叫哈羅德是因為眼淚。

“誰都不許打我姐姐”的桑尼,不正是不肯打芮的傑蘇普。

眼淚也是直盯盯的看著桑普,絲毫沒有退卻或敬畏或恐懼,有也早已克服了。他的話聲聽似散漫卻那麼決然:“我他馬的從來沒說過關於我兄弟的一句話,我誰也不問,也不去找。傑蘇普乾的事不合我們的規矩,他知道,我也知道,我管不來這個。但她不是我兄弟。”

鏡頭對準地上的芮,她正掙扎地爬向不遠處的一根棚舍木柱,地面拖出一條穢跡。

門口視角的全景,眼淚對桑普繼續說道:“她是我剩下的幾乎唯一的至親了。所以我才來找她,把她帶走,送她回家。你沒意見吧,桑普?”他說話間,那邊的芮抓抱著木柱晃晃蕩蕩地站了起身,有屎尿穢水從她的裙角落下,浸溼了大片大片的裙布,滴在下方的水泥地。

即使是最冷靜的觀眾,也因為這一幕而心裡難受。很多觀眾幾乎是嘔吐,這讓人不寒而慄的殘酷摧毀著每一份堅強。

為什麼芮要穿著裙子呢?就算只是一條舊裙,還搭配得那麼奇怪?為什麼不像其他女人穿牛仔褲得了?

因為她是個女生啊!

對於一個人,一個女孩兒而言,被打成那樣,比殺了她更難堪,更破滅。

“你想罩著她,是嗎?”桑普問眼淚。

“如果她做錯了什麼,你算在我頭上。”眼淚嚴肅了起來。

芮勉強地轉身望。而觀眾們有些看法已是不同,之前以為眼淚叔叔是個袖手旁觀的混蛋,原來並不是,他只是守著道上的規矩,但在這種生死時刻,他只會站在親人這邊。

他不會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