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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8部分

芮的掙扎越來越衰弱無力……

銀幕外不管此前看得精神與否,此時觀眾們都無法不聽到那群毆聲、嘶喊聲、慘叫聲,愕然的心在絲絲地破裂。太突然了,老女人等人甚至沒有說過一句話,就這麼一個照面,就在這外面,就把芮往死裡打。

不要再回來,千萬別。

這些女人也許會在什麼時候有好心善意,但她們都已經是一頭野獸,男人馴養的野獸,他們讓她們幹什麼,她們就幹什麼。那些人性、自我、想法,都排在男人的命令之後,她們是由男人控制的發條橙。

真悲哀,夥計,真他馬的悲哀。

這時候影像切至遠景鏡頭,像是一位站得遠遠的冷血旁觀者,它看著女人們合力地抬起了被打得半死的芮,她整個人沒了動靜的垂掛下去。鏡頭一切,女人們抬著她走進遠處一間木棚農舍。

畫像有些模糊不清,像是失了焦距的眼睛,低低的慘叫聲時斷時續地還在響起。

“我警告過你,你偏不肯聽。”老女人的枯臉漸漸清晰,俯角鏡頭,她居高臨下的問:“你為什麼不聽話!?”

鏡頭一切,心焦的觀眾們這才看清楚了狀況,這是個燈光昏黃的小穀倉,破舊的水泥地面上有著雜亂的乾草,一些鋤頭、鐵叉、馬鞭等農具擺在周圍,十分的陰森。

芮側身躺在那裡,一動都不動,女人們分散的站在旁邊。

“說啊!為什麼不聽?”站在右側的梅根突然又是一腳踢在芮的腹部上,奄奄一息的慘叫又起。

中景平拍去,觀眾們看清了芮的慘狀,她的灰藍連衣裙上滿是泥巴、鮮血、唾沫、黑腳印,那不算精緻卻自有一股倔強神氣的臉蛋,不只是鼻青臉腫,左眼角裂開,右眼腫成一團無法睜開,鼻子和嘴巴都有破裂,成了個畸形的血色肉團。

捱了梅根這一腳,芮的胯部裙子被浸溼了,身下慢慢地流出了一灘尿水,在不平的水泥地面往下流去。

鏡頭掃了掃女人們,老女人冷漠著臉,露出厭惡樣的一個女人說:“真不經打。”另一個女人聞到臭味地掩鼻:“噢,她連屎都拉出來了。”梅根微微搖頭地走開,“瘋姑娘,你自找的。”

影廳也像被打得木了,交織著觀眾們的憤怒、震驚、難過、壓抑……複雜莫名。芮多利,這朵心懷美好、堅守骨氣、頑強潑辣的山谷小花,終究還是被一腳踩中,被踐進了爛泥裡,像屎一樣……

銀幕中,老女人的眉頭一挑,她的主觀鏡頭,地上的芮緩緩地掙動,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地撐起了身,搖晃的坐在自己那灘排洩物穢水上,睜著還能看見的左眼睛望著,鮮血從她臉上的各個傷口滴落,如同一隻垂死的小螞蟻。

“我們該怎麼處置你呢?”站到對面的梅根問道。

“殺了我,我猜……”芮的聲音奄奄而含糊,她往被踩腫的右手掌啐了一口血,吐出了兩顆牙齒,手掌握成拳地垂下。

“這主意已經有人說過了,還有別的嗎?”梅根又問道。

“幫我。”芮說得渾渾噩噩,也就是隨口說,那份倔強像她搖擺的身子瀕臨崩潰,“這主意肯定沒人說過,是不是?”

“我之前想幫你,結果搞成這樣。”梅根還沒說完就轉頭看去,鏡頭一切,開啟的穀倉門口走進來一群身形彪悍的男人。

為首一人是個戴著褐色牛仔帽、棕外套和深藍牛仔褲的典型老牛仔,他線條硬朗的老臉面無表情,蓄著灰白色的絡腮鬍子,氣勢威嚴如山。顯然是終於露面的桑普米爾頓。

而其他的男人都沒什麼好臉色,小亞瑟也在其中,他的神情算是最不忍心的了。

鏡頭似乎也怕了桑普,並沒有拍他的正面,過肩鏡頭攝著他走到芮的前面,半蹲下身子,伸手抓住芮的下巴,左右撥動地檢視了下就甩開,力氣之大讓芮往左邊倒去,又砰的倒回地上。

“有什麼話想說的,孩子,現在就說吧。”桑普說道,洪水翻滾般的嗓音有著以滄桑歲月磨礪的沉重。

他這句話幾乎等於宣判了芮的死刑,正面近景,老女人沉沉的抿了抿嘴。

單人平拍中近景,芮側躺在地上撐不起身,她的左眼睛沒去看誰,就耷拉的望著地面,“我有兩個弟弟,還沒辦法照顧他們自己……我媽媽病了,而且她一直…不會好。”

她的目眶泛起著血淚,肩膀在發顫,微弱的話聲也在哆嗦:“不用多久,條子就會把我們的房子收走……把我們趕出去…只能睡在田裡…跟狗一樣。跟他馬的狗一樣。要保住我家的房子,唯一的希望就是…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