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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3部分

的選擇。我想不管怎麼樣,這是女權女性應該有的、要去爭取的權利,決定自己命運的權利。像朱莉婭選擇了婚姻,像穿普拉達的女魔頭裡梅麗爾斯特里普選擇了事業,還有其他女孩作的其它選擇。而我的冬天的骨頭,芮在一種現實的、各方面都受限制的情況下作了她的選擇,犧牲她自己,守護她的家人。

但所有這些女人都女權,決定的不是怎麼選擇,是可以去選擇。不是被人選擇的灰姑娘,不是等人救的白雪公主,是像花木蘭,像美女與野獸的貝兒,她可以被殘暴的野獸王子威迫、被他救,她可以愛他、感化他,但她一直努力掌控命運。”

“你能說慢一些嗎”沃特森不得不請求,他說的很多話都聽成了啦啦啦,就只是慨嘆他驚人的肺活量

“好吧。”葉惟長長地深吸一口氣,“你用的什麼香水?挺香的。”

沃特森還沒說,他又瘋狂地說了起來:“至於你說的刻板印象。我極度討厭這玩意,但一個事實是,人類靠著印象去活。你一看到糖就知道是甜的,看到鹽就知道是鹹的,看到魯尼知道他是傻的,看到艾瑪沃特森想起赫敏。你說一個人內向,或說一個人開朗,你就是給他下了定義。榮格心理、星座、族裔、國籍都是在下定義。女權主義者又怎麼能例外?

整個社會和每個人都會對它們下定義,需要一些質感,一些遊戲規則,女權主義是怎麼怎麼,女權女性要怎麼怎麼,如果不是就是偽女權。我不想說哪一套定義是正確的,哪一套又是錯誤的。我覺得通常都有它的片面性,而且各派的擁護者通常是拿著定義去對證,你淘汰掉你不想要的資訊,不斷找那些佐料去加固它、消費它,並得到一種愉悅。

以前由傳統媒體控制意識形態,現在網路時代也好不了哪去,社交網路看似自由其實有它的閉塞,你自己的閉塞。比如當你認為女性主義者是橫蠻的、不識好歹的,你就會不斷找這方面的資訊,你的同好者群體也會不斷分享這類資訊,對其它有違的資訊視而不見,最後你死死的認定這就是了。偏見就這麼形成了。

一個人是這樣,一個人類社會也是這樣。這個社會還是男權社會,恕我直言,現在很多女權運動的存在,離不開因為男權為了顯示自己的仁慈和進步。事實上當中很多人怎麼想的?他們恨這些女生,恨不得她們去死,因為她們不容易被控制。而很多女性也沒想真的女權,趕時髦說說、佔點便宜而已就算是那些真心立志的女孩,她們也不懂,所以在她們橫衝直撞地摸索正確定義的同時,這個暗藏惡意的社會推波助瀾,為她們作出了定義,從而形成了現在的主流女權主義者的刻板面貌。

當你認為自己是個女權主義者,可是你又不想遵從刻板規則,你說你自己的話,做自己的事。人們就說你裝,說你偽女權,你確實不是刻板女權,那怎麼辦?困惑。就好像,我叫你茜茜,別人一聽,那不是女權叫你羅拉,那就是女權。這是社會施加的滑稽滑稽魔法。

怎麼在追求女權的過程中保留女性特質和自我!?還能得到充滿偏見的外界的認可?

我想這就是你的困惑,而這個,真是個難題。”

“但你不”不知道是不是葉惟把車內的氧氣都用光了,沃特森有點呼吸不順暢,“你不定義。”

“我儘量不。”葉惟轉動方向盤,又笑道:“但誰逃得過被貼標籤和使用標籤呢?早在名字之前,你是誰的孩子、你的性別多少標籤?正是它們讓這個世界運轉。真慘啊,活在這麼無聊的一個星球。”

沃特森微翹嘴角,挑釁地說:“我最大的標籤是赫敏,就像一件到處走的展品,總被人盯著看、談論、搭訕,他們喜歡的是赫敏格蘭傑,從電影中看到的一個女孩,而不是一個真正的活人。無論還要演多少部哈利波特,我想人們認識艾瑪沃特森,我想演不同的角色,我才參加你的選秀會,還有給你電郵。可惜好像你沒興趣打破它。”

“這是個悖論,我不定義你,那對我來說,又有什麼需要打破的?你的腦袋嗎?”葉惟搖頭地笑,“而且你確實是不適合,貝瑟尼,蘇茜,芮,你適合哪個?我請你演欺凌之夜這樣的專案,你肯嗎?能嗎?”

“我不知道。”沃特森想了想,斯特里普、羅伯茨、波特曼這些女演員的標誌人物都和他合作了,勞倫斯、奧爾森都取得比她耀眼的藝術成就,她沒什麼大牌耍的,外形氣質上伊莫珍波茨能演她就能演,只是

“你沒邀請過我,我都不知道那是什麼電影。”她有點低落,“你現在請我演也沒檔期了。”

“總有機會的。”葉惟不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