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才醒,你在這耍什麼人來瘋。”
陶甯回手掃開陶遠磊:“別碰我,你這殺人兇手。”又指著陶遠錫:“他不是醒了麼,可夭夭呢,夭夭永遠都不會再醒過來了,什麼寵她,愛她,全是屁話,真的在意她,會把她往火坑裡推?”
三天後,在陶遠錫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中,陶夭正式下葬。
聽著那一句句:“夭夭,是爸爸害了你,該死的是我——是我……”
戴著墨鏡,站得遠遠的沈夜聲音冰冷:“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瞿讓吐掉菸頭,出腳碾滅,定定的看著沈夜:“你真的一點都不難過?”
“你覺得我該難過?”
本想著適時勸慰沈夜幾句,卻沒想到他竟是這種態度,瞿讓噎了一下,再開口,竟是:“再怎麼說,那也是你睡過的。”
“睡過就該難過,那古代的皇帝老兒,現在的權貴款爺,統統不必活了。”葬禮還沒完成,沈夜就退場了。
當天下午,陶甯找人過來取陶夭結婚前送來的行李箱,被沈夜拒之門外。
是夜,陶甯坐飛機回到國外,隨後幾年,再沒回來。
雨過天晴,空氣清新,開一扇小窗,有風潛入,撩撥著貝殼風鈴,叮鈴叮鈴……
沈夜疲憊的靠著沙發,一隻手肘支在扶手上撐著額角,一手夾著煙,面前的水晶茶几上攤著陶夭行李箱裡所有的東西,他的視線,卻是定在貝殼風鈴下的那幀照片上。
稚嫩的面容,天使的笑容,縈繞耳畔的風鈴響,多像她清脆的笑聲。
只是,她已化塵,生命定格在最燦爛的二十歲。
手機響個不停,沈夜到底還是接了“唐叔,怎麼?”
“小夜,首長住院了。”
沈夜的目光又滑向那幀照片,半晌:“這邊的事情已經處理完,調架直升機過來接我。”
掛掉電話,把東西全都裝回行李箱,又看了一眼那幀照片後,直接出門。
抬眼,就看見倚著牆的瞿讓,沈夜把鑰匙丟給他:“託你保管。”
瞿讓目光沉沉:“還回來麼?”
沈夜笑了笑:“或許。”
瞿讓走過來,與他並肩而行:“屋裡的東西……”
沈夜知道,他問的是陶夭的遺物:“擱著吧。”
沈夜離開的第二天,百里之外的綜合醫院裡。
昏迷多日的女孩兒聽著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