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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展宴初在被掰開手的一瞬間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一般,踉蹌了下。

他低著頭,怔怔看著夜雨打落在他空了的手掌心上,冰冷徹骨,他的眼神逐漸放空。

呵……陛下,原來,原來連這樣的一個位置,您都不願留給臣麼?

令玦走回殿中,關瞿重新湊了上來,低聲喚道:“陛下,外面的人可是展少將軍……”

“那跟你沒有關係!”令玦冷道。

關瞿驚了一下,訕訕一笑。“呵呵……也是,臣多嘴了。陛下,春宵一刻值千金,您看……”他邊說邊將手探向令玦。“是不是該繼續了?”

在關瞿的手碰到令玦的一瞬間,令玦突然拔出了劍閣上的劍,直直橫在關瞿的脖頸上。

鋒利的劍刃曜出一片寒光,閃過關瞿的眼前。關瞿頓時臉色煞白,連忙哆嗦著跪到地上:“陛下,陛下饒命……”

令玦眯縫起眼睛,眼裡盡是狠厲與決然。“今日之事,若是你說出去了一星半點,朕便要你被千刀萬剮。”

說話間,關瞿的脖頸上已有鮮血絲絲溢位,只要令玦再將劍深入一分,定要取了關瞿性命。關瞿慌張的連連哀求道:“臣不敢!臣不敢!陛下!饒了臣!”

令玦沒有收回劍,只是冷道:“滾出去!”

“是,臣……臣告退!”關瞿連忙向後退了幾下,直到離開了令玦的劍,才連滾帶爬的退了出去。

展宴初跪在地上,任由冰冷的雨水不斷的沖刷著他,水珠從他的頭髮上滴滴落下,那一貫含笑的眉眼裡竟俱是悲慼和死寂。

他的臉色慘白,沒有一絲生氣,血水從他的膝蓋處不斷漾開。

殿中的人在做什麼呢?在和另一個人做著那晚同樣的事麼?呵,可他又有什麼權利干涉?又有什麼資格難過呢?

也是啊!縱然蒲公公在信上告訴他,令玦是為了受孕才不得不與男人做這種事,告訴他令玦被他恰好發現了秘密所以和他這樣,告訴他令玦心裡有多麼痛苦有多麼不願意,又有什麼用呢?

是他,還是別人,對於令玦來說都是一樣的吧?

他回來,有什麼用呢?

他想苦笑,卻心痛的連強顏歡笑的力氣都沒有了。

展宴初正跪在雨中,關瞿突然連滾帶爬的退了出來,他有些詫異,怔怔抬眸看向殿中。

半餉,令玦突然在殿中冷冷道。“展宴初!”

展宴初怔了下。“陛下。。。。。。”

“進來!”

展宴初這才反應過來,激動的無以復加,“是!是!”他有些吃力的站起來,疾步走了進去。

他走的那麼急,導致有些踉蹌,每走一步,地上都會留下一點血跡。看起來狼狽不堪。

身後的大門被侍衛重新關上了。

殿中重新又只剩下他二人,和那一夜一樣。展宴初站在令玦的身後,看著令玦的背影,高挑英挺,卻又因為憔悴而顯得有些單薄。他的手指微微動了下,想給眼前的人一絲安慰,但這壓抑的氣氛卻讓他不知該說些什麼。

令玦背對著他,將劍緩緩收入劍鞘。

然後他轉過身,看著展宴初,冰冷的眸子沉悶而死寂,壓抑的讓人窒息。

許久,他才道:“展宴初,你知道朕的這具身體,曾經經歷過什麼嗎?”

他伸出那修長白淨的手。“這……”

他用手指著自己淡色的薄唇。“這……”

令玦將手指下移,指向衣襟微敞的胸口。“還有這……”

令玦倔強的冷笑著,微微顫抖地放下手。“朕的渾身上下,都曾被人肆意的玷汙過!用蠟燭,用皮鞭,用那些你可能連想都無法想象的yin穢方式玩弄過!十一歲的年紀,你是不是連男女之事都不曾聽過,朕卻已經開始被逼著學會了怎樣像個最下賤的奴隸一般跪在地上,用嘴伺候另一個男人!”

展宴初震驚的立在原地,一時說不出話來。他無法想象,這樣高傲的,冷冽的人,是在那樣汙穢的環境下長大成人。

“呵呵……哈哈!可笑麼?堂堂一國之君的過去,竟然是這樣的。”令玦自嘲的哽笑著,紅了雙眼。

長久隱藏在內心深處的那道傷疤被他狠狠的撕開,鮮血淋淋。

他強壓住那份悲痛,閉上眼,對展宴初嘆道:“事到如今,你還覺得朕應該好好的待自己?你還覺得,這具身體別人碰不得麼?”

“猥褻陛下的那個人……是舊太子麼?”展宴初半餉才啞著嗓子道,感到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