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陛下有什麼了?”
“。。。。。。”令玦本來說出這番話就是鼓足了勇氣好不容易說出口,心裡已經五味雜陳,見展宴初不開竅,被這傻小子氣的咬牙切齒,抬眸惡狠狠瞪向展宴初。“蠢貨!聽不懂就算!”
他站起身,冷冷向外面走去。
展宴初驚了一下,半餉才反應過來,心跳驟然加快,腦子裡一片空白,他掀開錦就從床上衝了下來,大步追上令玦。
“陛下!”展宴初一把抓住令玦的手腕。
令玦又羞又惱又憋悶,想置氣甩開展宴初,展宴初被牽動了傷處,疼的倒抽了口氣。
令玦忙停下,轉過身,動也不敢動,只能擔心的看著展宴初。
“陛下!嘶!”展宴初疼的齜牙咧嘴,卻也顧不得那許多,緊緊攥著令玦的手腕,驚喜地說不出話來。“陛下,你。。。。。。臣不是在做夢吧!”
令玦心有餘悸,又罵了他一句。“蠢貨!”
“不是做夢!真的不是做夢!”展宴初喜不自禁,突然一把摟住令玦的腰。
“你。。。。。。”令玦一陣赧然,想掙開他,但想到展宴初有傷,不敢亂動,只好僵著身子任由他摟著。
展宴初欣喜若狂地盯著懷中男人勁瘦柔韌的腰肢和那平坦結實的小腹,難以置信,那裡已經有了屬於他們的孩子。
令玦看著展宴初喜悅的樣子,心裡突然有些澀然,展宴初,要離開朕了,你就那麼高興麼?
展宴初難掩心中的愛意,顫抖的伸出手,忍不住想輕撫令玦的腹部。孩子,孩子,他們的孩子。。。。。。
令玦抓住他的手。
展宴初停住了,看向令玦,眼裡竟有幾分哀求的意味。
令玦垂眸低聲道:“放開朕。”
“是。”展宴初這才放開了令玦,眼睛還依依不捨的盯著令玦的肚子看。
令玦被盯得不大自在,背過身去,道。“如今事成了,朕與你之間的關係也結束了。”
展宴初,恭喜你,你今後,就自由了。
展宴初方才被喜悅衝昏了頭,聽到令玦的話這才回過神來,看著令玦的背影,臉上的欣喜漸漸隱去,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悲傷與不捨。
是啊,他怎麼竟忘了,從始至終他都只是個幫助陛下受孕的工具,這是陛下的孩子,或許還是未來的王,註定和眼前的人一樣,可望不可及。
這個孩子,不會讓他們的關係更深,而是意味著,他和令玦之間的羈絆已經消失了。
“臣。。。。。。”展宴初有千言萬語梗在喉嚨,終是垂下眼簾掩住眼中的萬般情愫,拱手作了一揖,努力笑道。“恭喜陛下。”
令玦見他笑著恭喜自己,心情愈加沉重。“既然你已經醒了,就回去吧!你為朕擋劍的事,你爹也已經知道了。現下整個展府怕是都在為你一個人提心吊膽的。”
“臣知道了,這便告退。”展宴初跪到地上,不捨的看了眼令玦,終是忍不住道:“陛下,多多保重。”
他攥緊拳頭,起身從令玦身旁走了過去。
“展宴初。”令玦突然從展宴初身後抱住了他。
展宴初的後背是那樣寬闊溫暖,令玦閉上眼,聲音裡是從未有過的認真與溫柔。“謝謝你。”
謝謝你沒有被朕惡劣的偽裝嚇跑,謝謝你一直以來的溫柔守護。
謝謝你,給朕一個孩子
。。。。。。
“陛下!”展宴初僵了下,想轉身看看令玦。
令玦卻彷彿生怕展宴初轉身似的,攥住他的胳膊輕輕止住他,深吸了口氣,離開了他的後背。
“你也,多多保重。”
☆、第30章 ,30
“臣孟秋白,叩見陛下。”孟秋白跪到地上。
令玦因為有了身孕,稍有些倦怠,靠著椅子慵懶的瞥了他一眼,淡淡道:“起來吧。”
“謝陛下。”孟秋白這才站了起來。
“刺客的事查出結果了麼?”
孟秋白神色凝重下來,看向令玦。“回陛下,臣查出的線索有三。”
令玦略一沉思,不做應答,示意他繼續說。
“其一,想必陛下已經猜到了。那些殺手擅長巫術,顯然是奚尤人。其二,身為奚尤人,卻沒有在劍上使毒,直刺而來時也沒有傷到要害,幕後指使的人想必並非想取陛下性命,而是想擄走陛下,當然,不介意用殘酷的手段。”
令玦聽到第二點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