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令玦難受的緊,只好道:“也好。”
令玦忍住胃裡的不適,守在展宴初身旁,靜靜的看著展宴初。
沒過一會,蒲懷言就將甜湯呈了上來。“陛下,這是銀耳蓮子羹,陛下快喝點。”
“好。”令玦起身,取過碗,喝了沒幾口,就再也忍不住,將碗放下,急急走到外面,扶著柱子躬身吐了起來。令玦只覺得天旋地轉,腳都快站不穩,噁心的恨不得將胃裡的東西都吐出來。
“陛下!”蒲懷言連忙為令玦拍了拍後背,急得斥一旁的侍衛:“快去傳李御醫過來!”
令玦被扶著靠在椅子上,他難受的緊,什麼也不願想,只能凝眉閉目,做些調息。
那李御醫為令玦診著脈,突然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又將手放到令玦的手腕上,手指都顫抖起來。
李御醫的醫術高超,從來不會有誤診,這一次卻診了第二次,蒲懷言見狀急道:“到底怎麼樣了,李御醫,你倒是快和咱家說說呀!”
“陛下,陛下他,他是。。。。。。”那李御醫收回手,激動的跪到地上。“是喜脈呀!”
令玦猛然睜開了眼睛。
屏退了李御醫後,蒲懷言和令玦都沉默了,心裡百感交集。
令玦怔了半餉,垂眸看向自己平坦的腹部。
那裡不知不覺間已經有了一個小小的生命,那是他和展宴初的孩子。
他曾無數次在心中設想這一刻會是什麼樣的,痛苦,驚詫,排斥,亦或惶恐。
他本該如此,可這一刻,展宴初正因為他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他伸出手,緩緩的覆上自己的腹部,眼底難掩溫柔。
或許是在心中做過了無數次的準備,他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震驚無措,反而有一種莫名的從容。
從展宴初為他擋劍後堅定的握住他手的那一刻起,或許,那些茫然與無措就已經消失了。
“陛下。。。。。。”蒲懷言不知該說些什麼。道賀?這是一個身為帝王的高高在上的男人懷孕了。安慰,可這樣的結果不正是他們一直所想要的麼?
“蒲公公。”令玦深吸了一口氣,看向蒲懷言,面上竟出奇的坦然。“把安胎藥呈上來吧!”
蒲懷言難以置信的看著令玦,半餉才道:“是,是,老臣。。。。。。這便去。”
令玦摩挲著展宴初為他挑的那盞天燈,燈架已經在昨日的混亂中壞的不成樣子,白色的燈紙染上了血,看起來根本沒法用了,他卻沒捨得扔,還將這些物什帶回了宮裡。
呵,上天難道是在用這天燈提醒他,不要抱有奢望麼?
令玦又坐回了展宴初的身邊。
耳邊響起昨日展宴初對他說的話。“陛下,臣不會死的,臣還要一直陪著陛下,護著陛下。執手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他握住了展宴初的手,與他十指相扣。
展宴初,無論你對朕是否有過情,朕都感謝你,給朕的許諾。
若非相愛,承諾相守又有什麼意義?
如今,你也該回到你原本的生活了。
展宴初緩緩睜開眼。
“你醒了?”令玦正坐在床邊,守著他,見他醒了,神色稍霽。
展宴初的聲音有些啞。“恩。”
“感覺怎麼樣?”
“臣沒有大礙,陛下不必擔心。”展宴初想起了什麼,又凝眉道:“昨日,陛下受驚了。”
令玦冷哼一聲,眼裡滿是輕蔑。“一群宵小之徒,朕還不至於被他們驚到。”
“陛下查出那些刺客的來歷了麼?”
“那些人是死士,刺殺失敗後,就都自行了斷了。不過,孟老將軍已經對此事進行了徹查,結果應當很快就能出來。”
展宴初這才放心了些,坐了起來,肩膀一陣劇痛,他禁不住倒抽了口氣。令玦見狀,本能地扶住他,斥道:“傷還沒好,你亂動什麼?”
展宴初見令玦這麼關心他,禁不住紅了臉,訕訕笑道。“臣知道了。多謝陛下關心。”
令玦看展宴初紅著臉,也有些赧然,不自在的收回手,垂下眼簾。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令玦似是下定了決心,面色凝重下來,突然道:“展宴初。”
展宴初看著令玦。“陛下有何事麼?”
令玦攥緊拳頭,努力使自己的語氣自然些。“朕。。。。。。朕有了。”
“恩?”展宴初一時沒反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