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還是她壓根就不知道,只是鐵了心要仗她家小姐的勢欺負主子麼?
再說,她家小姐又不是真的金枝玉葉!哎,主子……
“爺,公主駕到!”屋內突然響起另一個低沉的男聲,聽此,王錫蘭最先反應,他嗖地跨前兩步,瞅向門外,然後頗有慌張地返到疏影身邊。
“怎麼?怕了?”看到王錫蘭一反常態,方才的氣焰剎那間滅了個盡,疏影嘴角一揚,譏笑道。
“呆會兒你就知道我是不是怕了!”王錫蘭偏頭看著疏影,目光如刀,恨不得要剮了她,“枝兒,你們幾個別動!來人——”
王錫蘭聲音低沉,最後兩個字顯然不是對屋內五個丫環說的,命令一下,他忽地飛快從腰間掏出一方手帕,囫圇揉成團,欺到疏影面前,閃電般地將帕團塞到疏影的口中,同時又不知從哪抽出兩條汗巾,捆住她的雙手雙腳,“把她給我帶後頭去!”
一切來得太快,疏影根本來不及反應,眼睜睜地看著從角落裡冒出來的一個黑衣人將自己扛到書房裡的暗室。
枝兒四人,暗下搖頭,主子,他這也太緊張了些!
第二百零六回 痴人怨公子奈何(下)
黑衣人把疏影領到間壁的暗室中,將她扣在一張高椅中,就輕悄悄地從另一個機關暗門離開了。
雖然處在暗室,又動彈不得,可外面的動靜疏影卻能聽得一清二楚,只是看不見。
紫熙領著貼身丫環芷荃進來書房時,枝兒四人正按部就班地服伺王錫蘭洗潄。
見此,紫熙忙上前接過春兒手中的巾帕,替王錫蘭淨面,只是也許頭一次幹這種活,手上並不利索:“相公,昨晚睡得很晚?”
“嗯,也不算太晚,你這兩日一直忙著二妹、三妹的婚事,好容易得個閒,也應多睡一會兒才是!”王錫蘭沒有擋開紫熙的手,任她給自己擦面,對於她生疏的動作,自然忽略掉。
“妹妹們的嫁妝也準備差不多了,只是她們這一走,以後見一面可就不容易了,想著心裡怪難受的!”紫熙在為王錫蘭淨面的時候,指尖不意碰到王錫蘭的膚面,臉上不由悄悄爬了些紅雲,還好兩人一直有對話,氣氛不算生硬。
二人成親以來,始終相敬如賓,親密接觸的機會少之又少,紫熙輕呼一口氣,將巾帕遞迴春兒手中,又轉回身子,伸手給王錫蘭整整衣襟,整理時眼睛忍不住上抬,瞅向王錫蘭的臉。
枝兒等主子淨完面,便很知趣地領著三姐妹先行告退。
想到妹妹出嫁的事,王錫蘭也止不住暗下一嘆,卻不願多談,低眉覷見紫熙揚來的眼神,輕輕笑了一笑:“夫人,一大早過來,可是有事?”
他這一笑委實溫潤至極,令得本就英俊的面龐更炫目。這一前一後尚半柱香的時間。他臉上一片淡然,彷彿剛才那個只因疏影的幾句話就要暴跳的人根本與他無關。
抬眸間,碰到王錫蘭對自己揚唇一笑,紫熙不禁羞澀難當,垂下頭去。
成親這麼些日子以來,她發現自己已然更加沉淪,王錫蘭對自己不遠不近,究其根源她心裡是有數的,只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她一直試圖說明自己,只要有足夠時間,她相信。終有一天,王錫蘭會看清自己的情意,最終選擇偏向自己的。
是以,她也一直不遠不近地默默相隨,她不想企求丈夫的愛憐。她願意守,守到他樂意向自己付出對等的愛的那一天!
至於之前她所憂心的情敵李青煙,已於一個月前遠嫁北寒,如此一來,她更加有了信心,只是當務之急。還是得先有個孩子,有了孩子,她才能沒有後顧之憂的慢慢守下去。
身前的紫熙嬌羞帶媚。王錫蘭見了,不由瞥了眼暗室的方向,真想拉出那丫頭叫她仔細瞅瞅,看看大梁朝的金枝玉葉是怎麼對自己溫柔有加、小鳥依人的!
“相公今日可要出門?”紫熙輕聲問道。
“暫時沒有安排!”說著,王錫蘭踱到書案後面。順手抽了一搭信札出來。
紫熙跟到書案邊上,睨了眼王錫蘭手中的信札。悄聲:“那相公不若陪妾去趟相國寺吧!”
王錫蘭沒有抬頭,手上已經翻開了最上面一本信札:“去那做什麼?”
紫熙面上又是一羞,接話之前,側身對貼身丫環命道:“芷荃,你先退下吧!”
聞令,芷荃福身出了書房。
“想著去拜拜求子觀音!”紫熙深吸一口氣,接著道,“聽說普陀山的普陀寺最是靈驗,只是路途遙遠!不過……相國寺的觀音聽說也算靈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