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沾了棉花糖嗎?
他這麼一愣神,給了那女娃娃可趁之機。
女娃娃踮起腳尖,小手一伸,抓著寧則梧的一把頭髮就要往嘴裡塞。
敢情她是把他一頭秀髮當棉花糖了!
這兩天他是撞什麼邪乎了?居然連著被兩個小女生拽頭髮!
若不是下樓來的寧桐及時將女娃娃抱得與寧則梧齊高,寧則梧險些從凳子上掉下來。
“我兒子頭髮髒,不能吃,快吐出來。”寧桐把女娃娃抱在懷裡,一下就被那讓人心疼的緊的小模樣攫去了心神去。“喲,這是誰家的小包子啊?”
“我不是包子,我是小桃,我是嶽小桃~”
“包子跟桃子都是給人吃的,有啥不一樣?”寧桐存心逗她。
嶽小桃擰著小眉頭,仔細想了一下,似乎覺得她說的很在理。一時間找不到反駁的話,她咕噥著:“反正我是嶽小桃!”
“管你是小桃還是大桃,進了我們家的門兒,就是我們家的人兒!”寧桐把嶽小桃抱坐在腿上,一手將寧則梧扯到她眼前,跟媒婆似的,“這是我家兒子,寧則梧,小桃,長大了給我們家當媳婦兒吧?”
寧則梧一聽,刷的就臉紅了。他摸摸小腦袋,頭髮上還沾著嶽小桃的口水,溼漉漉的。
勉勉強強知道老婆是何物的嶽小桃,卻不知道媳婦兒是什麼,她天真無邪的問:“什麼是媳婦兒呀?”
寧桐還真被問住了,說媳婦兒就是你媽,不對。估計這小丫頭估計得賣了她親孃。衡量之中,她看到桌上的蛋糕,靈機一動,就指責蛋糕給嶽小桃打了個比方。
“媳婦兒啊,媳婦兒就是蛋糕,等你長熟了,可以給我們家寧則梧吃。”
寧則梧那小臉兒跟淋了血似的,紅得都快冒煙兒了!嶽小桃還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看著桌上的蛋糕,突然之間“咕咚”一下,吞了口口水,聲音大的嚇人。
“這蛋糕是生的嗎?”
“要不要來一口?”寧桐給她掘了一小叉子。
嶽小桃斬釘截鐵的搖了搖頭,小臉兒上那認真的表情真叫人發笑。“我媽媽說,吃生的會拉肚子!”
噗——
寧桐看著臉蛋兒紅撲撲的寧則梧,很鄭重的道:“寧則梧,這就是你以後的媳婦兒。怎麼對你媳婦兒不用我教你吧?”
寧則梧鼓著腮幫子,害羞的低頭不語。
“我親家公、親家母呢?”這名詞兒似乎對一個小孩子來講太生僻了,寧桐就換麼問法,“小桃,你爸爸媽媽呢?”
嶽小桃對著落地窗,小手一指。
對面的居民樓跟前停了一輛搬家公司的小貨車,幾個穿制服的搬家公司的人忙上忙下的搬傢俱。
難怪寧桐覺得這丫頭眼生的緊,敢情是今天才搬來的。
“爸爸媽媽在搬家,要我在對面等他們。”嶽小桃奶生奶氣道。
“還真是門當戶對啊!”
嶽小桃的媽媽郝月偷得一口茶的功夫,她明明就讓女兒在對面等,她居然跑到對面人家家裡頭去了!
這孩子真不讓人省心!
郝月站在寧家門口,敲了敲門才進去,她一臉歉然的對寧桐笑笑,伸手招呼著小桃快過來,“小桃,快跟媽媽回家咯!”
“原來是親家母啊,快進來坐!”寧桐捨不得把相中的兒媳婦兒放走。
郝月懵了。親家母?是在叫她嗎?她當一個娃兒的媽還沒幾年呢?怎麼一下就升級,成了人家的親家母了?
寧桐指揮著寧則梧給郝月搬了個小凳子。
郝月這屁股還沒挨著凳子,就聽寧桐又說:“這是我家兒子,當你女婿,看你還滿意不?您要是不滿意,回頭我再給您調教調教。”
郝月聽的目瞪口呆,她看寧則梧一眼,就知道這娃兒將來肯定會成個禍害。再看一眼寧桐,這女人蓬頭垢面,一看就知道是早上起來臉沒洗、牙沒刷、頭沒梳,看上去似乎是不修邊幅,可氣質臉蛋兒完勝一切,怪不得能生出那麼個小妖孽!
“這門親事就這麼定了?”寧桐見郝月半天不發表意見,權當她是預設了。
郝月砸吧了一下嘴,臉上一掃之前的呆滯,那嘴咧的越來越大,“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娃娃親!?”
都用不著商量,這倆親媽就把自己家的孩子給賣了。寧則梧算是看出來了!嶽小桃的媽媽跟他媽咪一個樣兒,都是奇葩一朵朵!
☆、020 嶽小桃當眾求婚
寧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