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都不來找年姐兒,好在母親給了年姐兒好多漂亮衣服和首飾。母親還說只要年姐兒規規矩矩聽她的話,她就給年姐兒更多好吃好玩的玩意兒!”
“哦?”宋姨娘挑起半邊眉毛,俯身摸了摸顧安年的頭頂,笑問:“夫人都叫七小姐做什麼事兒了?”
“嗯……”顧安年輕皺眉頭,大眼睛撲閃撲閃的,似是在回想什麼,過得片刻,她掰著手指道:“母親教年姐兒說討祖母高興的話兒,說要學很多東西做大家閨秀,還說表面要和錦姐姐交好,還說了……”她又皺緊眉頭偏頭想了想,才接著道:“還說宋姨娘和華妹妹不安好心,叫我不要搭理你們,不然會失了身份。還說見了父親要說宋姨娘不守規矩仗勢欺人。嗯,就是這些。”最後還確認般兀自點頭。
顧安年每說一句,宋姨娘手中的帕子就絞緊幾分,待聽到最後那句,她恨不得將手中絲帕當做是項氏給撕碎了才好。
好你個項氏!低看她便也就罷了,還耍如此見不得人的手段,竟教唆幼兒抹黑於她!宋姨娘咬牙切齒,心中憤恨至極。
顧安年看著宋姨娘仿似要噴出火來的目光,不著痕跡地勾了勾一邊唇角。
侯府當家主人,她的父親,最厭惡不過不守禮數,仗勢欺人兩條。宋姨娘之所以敢暗地與項氏叫板,是因她如今是大房中最受寵的,然而只要侯爺得知她有任何不守禮數的舉動,不管真假,宋姨娘如今的寵愛便都會失盡。
然,顧安年的目的並非讓宋姨娘失去地位,她只是要將宋姨娘的全部注意力拉到項氏身上,以此來擾亂和阻礙項氏日後的計劃。
宋姨娘不知顧安年的計謀,只當是項氏當真如此教顧安年,心中對項氏更是嫉恨厭惡。
咬牙切齒一番,宋姨娘漸漸緩下心神,皺眉望向顧安年,冷聲質問道:“七小姐還記得之前與我的約定吧,如今怎的又去聽從夫人的話了?”
“可,可是母親給了年姐兒好多東西……”在宋姨娘凌厲的目光下,顧安年聲音漸小,最後絞著衣角說不出話來,眼圈泛紅,裡面漲滿淚水。
宋姨娘可不管她哭與不哭,逼近一步再次厲聲道:“七小姐如此簡單便信了夫人的話?你可知對於夫人你不過一枚棋子,還是一枚可以隨時丟棄的棋子!”
顧安年在心中冷笑,你不過也是想把我當棋子罷了,又有何資格說別人?
十七、所求
面上依舊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顧安年抽抽搭搭道:“可是,可是母親說我若不聽她的話,她就把我送到鄉下農莊去,年姐兒不,不想過那樣的日子,嗚嗚……”說到後面,她揉著眼睛大哭起來,哭得小身子直顫抖。
未料到會如此的宋姨娘一驚,忙俯身柔聲勸慰。待顧安年哭聲漸小,她輕輕拍撫顧著安年哭得顫抖的背部,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她放柔語氣哄道:“好了好了,七小姐莫哭,姨娘方才開玩笑的。姨娘呢,剛才想到了個一舉兩得的法子,不僅不會讓夫人把你送到農莊,還能讓你得到更多漂亮衣服和精緻吃食,七小姐可想聽聽?”
“是,是什麼?”顧安年揉著眼睛抽噎著打了個嗝,軟聲問。
“七小姐可得聽仔細了,往後七小姐繼續聽夫人的話,不過,你也要瞞著夫人聽宋姨娘的話,還要告訴宋姨娘夫人做了什麼,打算做什麼,七小姐可聽明白了?”宋姨娘拿著玫紅的帕子,含笑輕輕擦拭顧安年臉上的淚痕。
顧安年眼前一亮,剛哭過的眸子更加水靈閃亮,她驚喜道:“這樣是不是母親和宋姨娘都會給年姐兒漂亮衣裳?年姐兒就能得到更多的漂亮衣裳?”
“對,七小姐真聰明。”宋姨娘笑得愈發柔和,拍了拍顧安年的腦袋。
“年姐兒明白了!”顧安年破涕為笑,連連點頭,哪裡還有半點擔憂的模樣。
宋姨娘掩唇勾起嘲諷的笑,這個七小姐也就有這點小聰明,小小年紀便如此貪得無厭,倒真是好拿捏。然而道句實在話,這七小姐的模樣當真生得好,一顰一笑都是極為惹人,倒是比她的華姐兒還勝幾分。想著又瞧了眼那精緻的眉眼,心中閃過淡淡不甘。
如此商議定,宋姨娘又囑咐一番,而後才領著人回了屋子。
日頭將將升起,室外氣溫尚未升高,顧安年便又在亭中坐了片刻。亭外池中荷花怒放,荷葉田田,岸邊柳枝輕柔,搖曳間風姿無限,確實雅緻,見了只覺心曠神怡。
回了暖香苑西邊院子裡自己的屋子,顧安年還未來得及坐下,便聽屋外青葉稟道夫人身邊黃玉來請。顧安年只得起身往暖香苑東次間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