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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濤的心情真的很複雜。這年輕人是可怕的,但又是可愛的。可怕,是因為他能用一種奇妙的力量,將他人的生死掌握在自己手裡,而可愛,則是因為那位卦師曾說過,這位英雄是成國濤絕對可以信任的人。

任何一個強者,只要是自己的朋友,那麼哪怕他長著一張死神般的臉,有著暴戾到極點的脾氣,也都是可愛的。

其094:宮大師

(有點堅持不住了,晚上還一更!好歹這個月保持一日萬字吧。wwW。)

錢有恆蜷縮在辦公桌後的椅子裡,眼睛警惕地四處亂看著。就在剛才,一隻不知從哪兒跑出來的大馬蜂,狠狠地螯了他一下,讓他那本來就顯得粗壯的胳膊變得更加粗壯。

最近這幾天裡,他可謂是倒黴事不斷。先是那天撞壞了車,又淋到了水得了感冒,接著就是到醫院看病時被門夾了手,左手的四根手指全腫了起來。回到家,發現忘了關臥室的窗子,結果之前又下過了場急雨,一床的被褥被淋得輕輕一按就能冒出一股水。無奈下他只好到客廳的沙發裡躺下休息,可沒躺多久,掛在沙發後牆面上的裝飾性油畫框突然掉了下來,把他的頭砸出了一個大包。好不容易熬到晚上,老婆回來後發現被褥那副慘相,也不管他受到嚴重創傷的心靈和**,劈頭蓋臉給了他一通好罵,他一氣之下竟然破了幾十年的例,和老婆大吵起來,結果自然是捱了一通好揍,最後老婆帶著金銀財寶離家出走,可憐的病人只好自己發著燒打著哆嗦給自己做飯吃。

走路不是踩到西瓜皮就是香蕉皮;喝水時被不知什麼時候掉在杯子裡的玻璃碎片劃破了舌頭;吃飯時吃到蟑螂;插電源時被電流電到;簽字時鋼筆突然斷裂讓墨水流了自己一身……總之,瘟神似乎是附在了他的身上,讓他每時每刻都不得安寧,一直被看不見的黴運折磨著。

就在剛才,就在他的辦公室裡,竟然無緣無故地蹦出一隻大馬蜂,狠狠螯了他一下後,順著一扇忘了拉下紗窗的窗子飛了出去。錢有恆此時已經再沒有力氣像第一天遇到倒黴事時那樣激動地大叫,他嚇得躲在椅子裡,什麼也不敢做。

然而這樣他就能安全嗎?答案是否定的,隨著一聲脆響,轉椅中央部位的某個螺絲突然斷裂,他整個人隨著解體的椅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摔得七葷八素,暈頭轉向。

這時,敲門聲緩慢而有力地響了起來,錢有恆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猶豫了半天,才壯著膽子喊了一聲:“請進!”然後立刻驚恐地環顧四周,生怕自己這一聲又吸來什麼可怕的東西。

門緩緩開啟,宮平帶著友善的笑容走了進來,抬頭一看,部長辦公桌後空無一人,環顧四周,也不見錢有恆的影子,不由微微一怔。

“是……是誰?”錢有恆躺在地上,壯著膽子問了一聲。

宮平緩步走到辦公桌前,向後一看,不由笑了,與運對視了一眼後,輕輕搖了搖頭:“錢部長,您這是幹什麼?”

錢有恆抬起頭,看了看宮平後,警惕地四下看了看,然後說:“你幫我看看,屋子裡沒有什麼馬蜂蝙蝠蜘蛛惡狗的東西吧?”

“當然沒有。”宮平一笑。

錢有恆這才鬆了一口氣,謹慎地站了起來,看了看那張損壞的椅子,揉了揉被摔疼的腰,哼哼著說:“他媽的,這幾天倒透了黴……你是叫宮平吧?找我有什麼事?”

“沒有什麼特別的事。”宮平一笑,走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那份隨意從容,與錢有恆初見他時他表現出的拘謹與膽怯完全不同。他一邊在沙發上慢慢地活動著手腕,一邊慢慢挑起眼皮,注視著那一臉狼狽相的錢有恆,緩緩說道:“我只是來問問錢部長,像這些天這種倒黴透頂,喝涼水也塞牙的日子,您今後還想不想繼續過下去?”

“你說什麼?”錢有恆愣住了,他不知道宮平為什麼會知道自己這些天一直在倒黴,更不明白宮平突然跑到這來說這些,意味著什麼。

“你惹了不該惹的人啊。”宮平的目光在瞬間變得冰冷無比,那種冷酷的眼神,讓錢有恆忍不住全身顫抖。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知道你一直在打俞千雨的主意,因為她不肯就範,你就想方設法設計陷害她。”宮平盯著錢有恆,那目光讓後者冷汗直流。“這是個錯誤到極點的決定,她絕不是你這種人能惹得起的。因為她有我這個朋友。”

“你到底要說什麼?”錢有恆覺得自己有點崩潰,他隱約覺得,自己這些天的異常倒黴,或許與眼前這個年輕人有關。但這想法太荒謬了,他雖然意識到了,但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