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彈,臉色蒼白地看著他。
他的臉陰沉得好像地獄裡的惡魔,狹長的黑眸陰鷙注視她,“你真的忍心告我?”
“有什麼不忍心的,我和你又沒有半點關係。”
她推開他,就準備走。
誰料到,他伸手一拉,將她又用力撞向了白牆。
單薄的背重重磕到冰冷的牆面,她疼得皺起了眉。
他蹙起了眉,眸光陰暗如魅,“過去的情誼,你真的一點都沒有記在心上?”
她痛得整張臉都已經皺成一團,想到他千方百計都要折磨她至死,她氣得怒聲道,“我對你早就沒有過去的情誼,有的只有怨懟。”
他深邃的眼眸此刻如大海的波濤翻湧。
她再次推開他,並用狠狠的目光瞪視他,“你說過讓我儘可能打敗你,你放心,我絕不客氣。”
這一次易宗林沒有阻止她離去,但是,他的臉色已經難看到底。
傅思俞小跑進了法庭,正好所有的公職人員都已經到場。
平復了一下呼吸坐在庭上,傅思俞依然心亂如麻。
他為什麼反覆問她是否還念及舊情?
像那天晚上一樣,情緒總感覺有些異常……
如果那天晚上她可以解釋他打電話給她是想不戰而屈人之兵,那今天呢?他明顯是生氣來質問她的。
他為什麼會這樣生氣?這不是他逼她的嗎?
……
下半場庭審隨著法官的一記正義錘下落,庭審正式開始。
下半場傅思俞沒有再手下留情,她配合小美的佐證,成功控
訴了易宗林的“罪行”。
但是,直到整場庭審即將結束,易宗林始終沒有讓他的律師進行辯駁。
當法官和在場所有的陪審團都以質疑的目光看著易宗林時,易宗林的目光卻始終緊緊凝視著傅思俞。
他冷冷地,看著傅思俞毫不留情地、冷漠地,指控著她。
每一次目光跟易宗林交匯的時候,傅思俞的內心就會湧起一絲莫名的情緒,然後心口會泛著莫名其妙的疼痛,可是……她沒有允許自己再有一刻的猶豫。
她仔細考慮過,覺得佔總和洛威的話並不是沒有道理。
易宗林由始至終不過只是想逼她就範,他怎麼可能真正拿自己的身家自由來跟做賭注呢?
她要麼就跟他妥協,為了孩子的撫養權,一輩子受他的掌控,要麼就硬下心,跟他將這場官司打到底……
只要她贏了他,從此以後她就能永遠地擺脫他的***擾了。
……
然而,令傅思俞再次意外的事,直到庭審結束,易宗林也沒有讓他的律師替他辯駁。
換言之,庭審的最後,易宗林的***擾和侵犯罪名被立案,法官當庭宣判睿司的撫養權歸她。
但庭警走向易宗林,並要易宗林協助配合警方的時候,傅思俞愣住了。
她無法置信易宗林到了最後也沒有要他的律師對他進行辯駁,竟由著她控告他成功……
也就是說,他們所有人都猜錯了,易宗林真的是把自己的身家和自由賭在了她的身上。
不過慶幸的是,當庭警走向易宗林的時候,申秘書已經帶著易宗林的私人律師走進的法庭,暫時保釋了易宗林。
可易宗林的目光,由始至終都在看著傅思俞,深邃的眸子那樣的寒冷。
他為了孩子找上她以後,第一次,她不敢看他的雙眼。
恩同開心衝進法庭時,她仍舊還是沒有抬起眼睛。
直到恩同激動抱住她,她被恩同搖得腦袋亂晃,餘光這才不經意地瞥見,易宗林已經離開。
那一刻,她的胸口很堵,好像被很多很多酸酸的氣泡堵得透不過氣來,心頭不知道為什麼會感覺到那樣的悲傷。
回去是坐佔至維七人座的林肯商務車,恩同一直恭喜著她,佔至維和洛威卻已經注意到她由始至終都提不起笑容的臉。
終於恩同也注意到了她的臉色,收斂起臉上歡樂的笑意,疑惑地問她,“大姐,贏了官司,你不開心嗎?”
她抬起眼睛看著佔至維和洛威,聲音微微沙啞,“事實出乎我們的意料,到最後,他真的都沒有辯駁。”
“這的確讓人有些意外……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姐你已經贏了這場官司。”洛威這樣平靜地對她說。
“我以為他最後會申辯的……”傅思俞抬起莫名澀痛的眼眸,靜靜地看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