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眼睜睜地看著他承受這莫須有的罪名。”傅思俞終於開口,聲音沙啞。
傅恩同冷冷道,“他對你的***擾和傷害都是真的。”
“是我傷害他在先。”
“可是你兩年前已經還清了對他的虧欠,而他現在又來找你麻煩……你現在這樣對他,是他逼你的,你根本不需要自責和愧疚,除非……”傅恩同頓了一下,擰眉注視傅思俞情緒低落的臉龐,“你還愛著他,你做不到這樣殘忍對他。”
“我並沒有這樣的想法。”傅思俞平靜說道。
“那你就不要生洛威的氣,更不要自責,因為相比易宗林對你所做的一切,你這樣不過是用一寸敬他了一尺……他就算最後落得了坐牢的下場,那也是他咎由自取的。”
傅思俞閉了閉眼,明亮的眼眸泛了紅。
傅恩同輕嘆了一聲,挽住傅思俞的手。“洛威剛剛跟我說……如果你實在無法忍心這樣對待易宗林,那他現在就幫你把唐舒曼找出來,幫易宗林作證,但他保證,到最後,你只會看到易宗林給你難堪。”
“恩同,我知道你們都在替我著想……但是,不管他如何對我,我都不應該心存怨懟去報復他,否則,我和他有什麼區別?”
傅恩同因為傅思俞的這番話而有些明白了過來。
傅思俞繼續說道,“我是為了孩子的撫養權迫不得已用這樣的辦法跟他爭,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寧願坐下來跟他好好地談談孩子撫養權的問題……由始至終,我都不想跟他鬧到成為敵人的地步。”
傅思俞眉間凝結的痛苦,讓傅恩同感同身受,最後,她點了點頭,對傅思俞道,“我明白了,大姐……我現在就打電話給洛威,讓他把唐小姐找來。”
傅思俞勉強漾起一抹微笑在臉上,點了下頭。
傅恩同快速撥下了傅洛威的電話,然而,在跟傅洛威透過話後,傅恩同的臉色卻變得有些不對勁。
傅思俞看到了傅恩同的反應,知道傅恩同結束跟傅洛威的電話,傅思俞才有些著急地問,“怎麼了?是已經晚了嗎?”
傅恩同點了點頭。
傅思俞聽聞整個人連著後退了幾步,怔忡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妹妹。“你是說,警方已經立案控告他了?”
傅恩同又搖了下頭,“我們想要幫易宗林的確是晚了,但……易宗林他沒有事。”
傅思俞驚疑地瞪大雙眸。
傅恩同緩緩道,“原來真像佔總和洛威所猜測……易宗林他為自己留有了後路,在立案法庭上,他找到了證據,證明他是無罪的,警方最後沒有立案。”
傅思俞頓時鬆了口氣,前一刻緊繃的身子虛軟地靠在了身後的白牆上。“這麼說,他現在沒事?”
“他現在是沒事了,可是大姐你的問題來了……”傅恩同凝重看著傅思俞,“洛威說,法官要重判睿司的撫養權。”
……
下午,曼哈頓區S道法庭上。
傅思俞和易宗林如前幾次庭審一樣,坐在了法庭的旁聽席上。
這一刻,法庭裡所有的公職人員都在看著不遠處的投影儀螢幕,而投影儀正播放著一條影片——
“Kingsly,這是我在巴黎給你買的領帶,你喜歡嗎?……我以後都不離開你了,好不好?你不要生我的氣……我只想留在你身邊……”說完這段話,她就吻住了他,然後,拉著他一起跌倒在了身後的大床上。
這樣的畫面讓法庭裡的公職人員看得面紅耳赤,但這段影片的確是能為易宗林開脫的最好證明。
傅思俞直到看完整段影片,才記起她跟他說這番話的時候。那是在她得知他千方百計留她在他身邊只是為了報復時,因為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她獨自飛去了巴黎……原是想著擺脫他,卻不想他當時用洛威欠他的債務來要挾她,她為了洛威,無奈只能從巴黎飛了回來……唯恐他對洛威不利,她當時只好討好他,於是也有了剛才影片裡的那段對話……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錄下了這段話,而且,影片的最後,是她主動拉著他要跟他曖昧的……
這段影片似乎一瞬之間就打翻了她之前所有對易宗林的控訴。
當法官詢問她這段沒有任何做過虛假處理的影片是否為真時,她正怔愕地看著易宗林。
然而,易宗林平靜無波的臉龐一派的淡漠冷肅,對她,連一眼都沒有看。
傅思俞無法辯駁,因為影片就在所有人的眼前播放,且法官已經證實影片沒有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