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暗沉的光線讓他俊逸的臉龐蒙上了一層暗灰,他的眸光那樣的深邃。
申秘書從別墅外面走進來,看到易宗林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他的腳步遲疑在了原地夥。
易宗林卻已經看到了他,過了許久,淡淡地道,“說。”
申秘書這才慢慢地走到易宗林面前,恭敬躬首,“總裁,他們怕你會去找唐小姐,已經想辦法‘禁錮’了唐小姐。頦”
易宗林心口一窒。
申秘書審視著易宗林看不出有任何情緒的面容。
“法院的傳票已經來了,如果我們還不將證據交上去,一個小時後,總裁您必須出庭接受警方的正式控訴。”
易宗林依舊凝視著那支鋼筆,過了好像有一個世紀之久,他才開口,“把證據交給警方吧!”
申秘書聽聞立即拿出手機,吩咐自己的下屬去處理這件事。
在將這件事處理好後,申秘書大大地鬆了口氣。他真是擔心死了……要知道,現在如果再不將證據交給警方,他的老闆真的就要被帶進警局了。
就算未雨綢繆,拿自己的身家自由去做賭注,依然是件令人心驚的事。可是總裁,為了傅小姐,卻真真正正這樣做了。
總裁曾經說過,他建立恆集團是為了傅小姐,因此總裁天可以連身家和自由都拿去做賭注,只為了跟傅小姐在一起……
可惜,傅小姐她永遠都不知道總裁的心意。
傅小姐一直以為她才是受害者,卻不知道,時至今日,受傷最深的依然是總裁。
不過,連他也沒有想到,傅小姐對總裁竟是如此的絕情。
在法庭上,竟連一點舊情都不念,誣告和陷害總裁到底……在事後,唯恐總裁翻身,竟還想盡辦法將得以證明總裁清白的人“藏”起來。
這樣的事實,總裁必然是有設想過的,但面對這樣的事實,對總裁卻是那樣的殘忍。
全世界的人都以為總裁擁有的是一顆冷硬如鋼鐵的心,卻只有他知道,總裁心頭的柔軟,一直只留給了一個人,那就是傅小姐。
傅小姐永遠都不知道總裁那天從法庭裡出來有多麼的痛心……
要知道,他跟了總裁那麼多年都不知道總裁原來會彈鋼琴,直到兩年前總裁在傅小姐離去前彈了一次,他才知道,原來總裁彈鋼琴彈得那樣好,他之所以不願意彈鋼琴,是怕記起和傅小姐的曾經……
可是總裁卻在兩次最痛苦的時候,獨自演奏著鋼琴,可見他內心有多麼的悲傷和失落。
傅小姐,她真的辜負了總裁太多。
“總裁,陸總一直聯絡不到您,所以跟我打了很多通的電話……他問您什麼時候回A市?他快被公司繁重的公事逼瘋了。”看見易宗林深邃的目光一直凝注著那支鋼筆,申秘書開口說。
易宗林依然看著那支鋼筆,過了好幾秒,他淡漠的目光從那支鋼筆上移開,昂長的身子從沙發上起身。
在走向別墅的二樓時,易宗林幽冷地對申秘書道,“三天後回國。”
“是。”
看到易宗林蕭瑟的背影消失,申秘書這才抬起雙眸,凝視著茶几上的那支鋼筆。
在申秘書的記憶裡,這支鋼筆一直都被易宗林隨身帶著,從來就沒有遺忘或遺失在哪裡過,可是今天,易宗林卻沒有再將這之鋼筆帶在身上。
---------------------------------------------
傅思俞一言不發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
曼哈頓因為大雨的肆虐已經看不清楚整座城市,只有一顆顆豆大的水珠順著透明玻璃在慢慢的下滑。
傅思俞失神地凝視著這些水珠,直到傅恩同走到她的身旁,拉住她的手,她這才轉過身來。
傅恩同擔憂的眸光看著她,“大姐,你是不是在怪洛威啊?”
傅思俞櫻唇抿著,沒有開口說話。
傅恩同摩擦烘暖著傅思俞冰冷的手,輕聲道,“大姐,我知道洛威這樣做,違背了你的初衷……但我認為洛威這樣做並沒有錯,他只是在為你著想,何況,到最後易宗林他未必真的會獲罪。”
傅思俞深深吸了口氣,掙開傅恩同的手,繼續看著窗外模糊的雨幕。
傅恩同走到了傅思俞面前,再次拉住傅思俞的雙手,凝重看著傅思俞,“難道你要為了易宗林,這個千方百計想要折磨你,一次又一次給你傷害的人,責怪洛威?”
“出於人性的道義,我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