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池意沉肅地道,“佔總,我今天來不是跟你談公事的。”
佔至維挑了下眉,然後身子後靠向椅背,閒適地看著池意,“為了思俞?”
池意點了下頭。
佔至維的臉色驟然轉為寒冷,“易宗林刁難思俞了?”
“不,思俞她挺好,現在在公司。”
佔至維繃緊的臉部線條這才鬆懈了下來,“你擔心她?”
池意輕嘆一聲道,“因為Prince,她沒有辦法擺脫易宗林,但我沒有辦法看到易宗林再帶給她一絲傷害
tang。”
佔至維平靜地道,“思俞現在的心智很成熟,我相信她知道如何去面對這個人。”
池意憂心吐出,“我相信思俞對易宗林這個人已經沒有任何幻想,但是,她還沒有放下他。”
“愛一個人如果是那麼容易就放下的話,這世間就不會有那麼多對感情執著的人……我們需要給她時間。”
“在感情上,思俞永遠都不是易宗林的對手,如果易宗林卑鄙地利用孩子繼續糾纏思俞……你知道的,人的心往往不是靠意志就能控制的。”池意一向平和的臉龐此刻充滿擔憂。
佔至維沉默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池意開口道,“就算易宗林這次回來是打算跟思俞重新開始,他都不配再擁有思俞。”
他之所以會這樣說,是因為一年前易宗林病重在法國時,易宗林的代表律師跟思俞談過一次。
那時候他剛好在思俞身邊。
當時律師跟思俞說,如果易宗林在這一次的重病中不幸離世,思俞將擁有易宗林旗下所有的動產和不動產,思俞那時候很錯愕,因為她跟易宗林簽過淨身出戶的宣告書,就算當時跟易宗林還沒有離婚,她也不可能得到易宗林的財產,但是律師當時跟思俞說,傅思俞所籤的那份淨身出戶的宣告書易宗林根本就沒有讓它具有法律效應過,易宗林之所以跟思俞籤那份宣告書,只是想要從思俞那裡得到兩個星期的時間,原因是易宗林的資產數龐大,需要兩個星期時間才可以把資產全部統計出來,如果當下易宗林就跟思俞離婚,就算離婚易宗林把資產全都留給思俞,由於當時沒有統計出來,事後恆集團那些老董事必然就會中飽私囊或欺詐思俞,這樣思俞將來就會面臨很多的麻煩。
池意永遠記得傅思俞當時的怔忡,好像過了一個世紀之久她才回過神,不敢置信地看著律師。
雖然思俞後來對這件事的反應平淡了下來,但那一刻他突然意識到,易宗林對傅思俞似乎沒有他們所想的那樣簡單。
但是,這不會影響他對易宗林的判定,易宗林不配珍惜思俞。
佔至維在這一刻由辦公桌後走了出來,他拿起放在辦公室矮櫃上的一杯已經倒好的威士忌,在執起酒杯的時候道,“如果你是擔心易宗林會再糾纏思俞……我想這個問題你應該不用擔心。”
“為什麼?”池意困惑地看著佔至維。“你知道易宗林他……他不是沒有可能繼續糾纏思俞的。”
池意想把易宗林曾經打算把所有財產留給傅思俞這件事告訴佔至維,但考慮到這件事終究涉及到傅思俞的隱私,池意便改了話鋒,沒有繼續往下說。
佔至維輕啜了一口威士忌,然後道,“你恐怕不知道,易宗林已經決定在跟思俞離婚後就娶唐舒曼為妻,他只給了自己和思俞一年的時間來處理Prince的事,一年之後他就會跟唐舒曼在美國定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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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衍一直在等易宗林的回答。
只見易宗林的嘴角噙著一抹笑,沒有回答陸衍,而是起身,走到了辦公室的落地窗前。
不知道是不是光線的原因,陸衍在閒適等待易宗林回答的時候,發現易宗林屹立在落地窗前的身影此刻似乎蒙著一層陰影。
在辦公室沉靜了幾秒之後,易宗林開口說,“你太抬舉我了,我還沒有大度到把仇人的女兒視作自己的獵物。”
陸衍看著易宗林,掛在臉上的笑,因為易宗林此刻所說的話,突然在臉上僵住。
“經歷過這樣一場病痛,我突然明白很多事……這些年,我執著於報復,罔顧了身邊太多的人。”易宗林沉鬱地凝視著腳下參差不齊的高樓,幽幽地道。
陸衍愣了一下,“你罔顧的人所指的是?”
“比如你,我的朋友,過去我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