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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部分

,你也輸了,你骨子裡就特麼是一個自私自利,無情無義的小人,不過一飯之恩,華登峰守了二十年,到死都想替你扛罪,他拿的可是當年作案的槍支。”

上官一怔,驚住了,大兵怒不可遏地吼著道:“……你懂什麼叫感情嗎?麻實超被殺,我們追到中州,文英蘭死活要替女兒扛罪,閨女捨不得媽,現在咬著牙把事都扛起來……而你,你幹了什麼?你他媽在家裡思謀著怎麼逃走……你可是她父親啊,你看看她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難道沒有你的一點責任?假如當年你給她們一個完整家庭的話,她至於走到今天這一步?那怕你半路把他們認下也行啊……你個王八蛋,就把她娘倆攆到大街上自生自滅啊……你還有什麼,等著深牢大獄把你關起來,你現在的老婆孩子和那苦命的娘倆是同樣的命運,你還覺得不是報應?”

謝遠航眼睛酸了,上官順敏忍不住老淚縱橫了,他掩面而泣,狠狠地扇著自己耳光,啪啪清脆地響著,和著他像野獸一樣的哭聲,他伸著手,謝遠航遞給他手機,他看著,不時地抹著淚看著,看著試圖從記憶裡抹去的女兒,已經成人了,卻已經不是那個怯生生小女孩的樣子。

“她們……她們……”上官慟哭著,顫抖的手拿著。

“她認罪了,不太好,精神有點錯亂。”謝遠航輕聲道。

哭聲更重了,上官拿著手機不忍再看,狠狠地磕著自己腦袋,一襟一袖,全是涕淚痕跡。

中斷了,全成了這位老頭的哭聲……

……

……

“有用麼?”紀震在迫切地問。

“他在刺激出這個人的真實情感,或許有用。”尹白鴿聽著,若有所思道。

“或許?”紀震不解。

“審訊心理學有一種叫嫁接法,從嫌疑人感情脆弱地方下手,激起他的真實情感,進而影響到審訊的方向和結果,這是一種基礎方式,也就是我們常說的以情動人。”尹白鴿道。

“這不是以情動人,這不罵人嗎?”紀震道。

尹白鴿看著這位武夫,給他解釋:“您不覺得,這罵……也是一種帶著感情的罵人?”

“哦,我只關心釘死他。”紀震欠欠身子,無所謂地道。

“快釘住了,大兵現在最犀利的子彈不在槍裡,而在嘴上。”尹白鴿啞然失笑道,她聽得出,那顆子彈已經射到了嫌疑人的心裡了。

……

……

別說上官本人無法抑制這種激烈的情緒,那怕就謝遠航也聽得心潮亂起,人心得有多大的空間,才能裝得下這麼多激烈碰撞,可他現在看到了,上官並不大,恰恰這些他想忘記的東西,是對他觸動最深的。

不是切膚之痛,就是刻骨之恨,恨得他咬得牙齡咯咯作響,握得拳頭青筋暴起,只可惜已經是梟雄末路,優渥的安逸給不了他任何勇氣。

“現在我可以告訴你,我的來意了,謝隊,給他看吧,假如以前的沒不公不平,今天以後,一定讓你得到公正待遇,你真以為,一點證據都沒有就能找上你?”大兵道。

謝遠航要回了手機,排了幾張照片,手指點著茶几,乾脆一古腦把證據告訴了上官順敏,他對著這位淚漣漣一點也不像嫌疑人的老人道:“十幾年前沒有生物檢測技術,現場發現了霰彈蠟封、彈殼稜上,都提到了人體組織殘留,今天我們來,是正式通知你做生物技術檢測,可以告訴你,當年的劫匪是四個人,而這份證據和華登峰、牛再山、牛松的都不吻合。”

上官愣了,失神的眼睛黯淡下去了,他枯坐著,痴痴地看著那幾張照片,腦子裡的記憶像被拉回了十八年前。

“快,衝上臺階。”他輕聲喊著,四個人齊齊往下拉麵罩,麵包車在接款和護衛進廳的一剎那,車衝上去了,他和華登峰一馬當先,從洞開的車門裡奔出去,順手給了車旁的護衛一槍,進廳,嘭……砰……兩槍響過,霰彈在護衛的臉上炸開,血肉迸濺,那一幕永遠地留在了他的記憶中。

驀地,他全身一聳,像畏冷一樣抽搐著,那是因為他又重新看到了這一幕,在謝遠航的手中,正把護衛那個像爛西紅柿一樣的腦袋照片放在了他的面前……

……

……

“這種情緒狀態下,有什麼效果?”紀震半晌聽不到聲音,好奇問。

“這是對審訊過程倒懸的方式,就是把一切都擺出來,讓嫌疑人萬念俱灰,讓他認為法網難逃。”尹白鴿解釋道。

可這是一個兵行險招的方式,真要是看頑固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