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源望著這個許久不見的女人,清俊的眉宇有化不開的寒冷。
“我在問你。”
“閻源,你能不管我的事嗎?”
路琪顯然沒有見再見閻家的任何人,何況,這個男人從來都不喜歡她。
“你和那個男人有過什麼關係我不想管,但是那個女孩,你不要靠近。”
閻源的確不喜歡她,因為他一直都覺得這個女人心思太重,也就那個自詡沒有感情的男人能陷入她所謂的溫柔陷阱裡面。
本不想和他們有牽扯,可這個女人三番兩次的出現在南笙的身邊,他不得不出言提醒。
路琪能在閻家呆那麼久,也是一個極聰明的女人,她看了閻源一眼,突然笑了:“你喜歡她?”
不然,上次為何攔著她見南笙。
閻源聞言,皺皺眉,撥出兩口冷氣,不想再廢話。
他剛轉身,路琪突然喊了一聲,“等等。”
“閻源你喜歡她,我喜歡容翎,不如,你幫我如何?”
路琪像是立刻恢復了所有生機,唇邊的兩抹梨渦若隱若現。
閻源頓腳,眉宇見的冷冽越來越明顯,“你有什麼資格?”
幾年不見,這個女人果然越來越低劣。
“因為小萬是容翎的孩子,你也不希望自己喜歡的女孩給人家當後媽吧?”
“閻源我瞭解你,你的心裡其實是十分善良的,如果你有愛的女孩,一定會對她很好很好,從一而終,可容翎不一樣,他不是願意受束縛的人,你不覺得南笙跟著你會更幸福嗎?”
路琪見閻源僵在了原地,以為她說動了他,卻沒想到,閻源主要聽的,還是那句小萬是容翎的孩子。
他在閻家呆的時間很少,可巧的是,閻淵在逼著她打胎的時候,他碰巧看見了。
也因為那件事,他對閻淵更加的厭惡。
一個連自己孩子都能下手的男人,如果對別人見死不救,也就正常了吧。
閻源晃晃頭離開了。
不管喜不喜歡南笙,想不想和她在一起,都不關別人的事,更沒有人有資格對他的事指手畫腳。
“喂!”
路琪沒想到,他就這樣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不過她也不敢追上去,閻源雖然話少,看著沒什麼危險,可就這樣一個悶葫蘆,手斷並不比太子少。
無語的抓抓頭髮,路琪覺得,她真的要瘋了。
博物館大堂,許多記者扛著攝像機,閃光燈齊刷刷的對著場地中央的一件文物抓拍著。
大約四五十厘米高的鼎身,寬三十厘米左右,它坐落在一個透明的玻璃罩裡,安靜的,沉穩的,彷彿讓人透過它,看到了千年之前,某位帝王的氣息。
嗜血,殘忍以及無上的權威。
南笙靜靜的站在不遠處,看著萬眾矚目的那個四尊莽鼎。
沒錯,這是拿去鑑定之後,幾位專家起的名字,因為上面的紋路不是龍,而是莽。
四爪為莽,也是那位暴君沒有繼承帝位之前的私有之物。
“哎,和你們說,把它復原這麼完美的,是一對年輕的男女修復大師。”
“不知道能不能讓我們專訪一下。”
“懸,他們捂的很嚴實呢,具體姓名都沒有曝光出來,據說有幾位大師傅想見,都沒有見到。”
“天,這可真是巧奪天工。”
“配合這麼完美的,不會是情侶吧,心有靈犀也不為過。”
耳邊吵吵鬧鬧的評價,揣摩,此起彼伏。
南笙眼皮跳跳,扭頭一看,某人的臉的確很黑,很沉。
“…”
她知道,這就是她和閻源一起修復的。
南笙想和他說些什麼,轉頭的時候,正有幾個中年男人朝這裡走過來。
“三少,借一步說話。”
容翎一手插在大衣兜裡,一手拉著南笙,看了看來人,點頭說:“這是我夫人,走吧,一起。”
容翎不可能將南笙自己留下。
“呃,好好。”
為首的一位中年男子看看南笙,連連點頭。
三少結婚了?
為何他們都不知道。
在北城這個揮金如土的地方,容翎儼然就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容家並不是本地戶,是後搬遷過來的,原因還是容家的兩位老祖宗選的,覺得這裡風水不錯,可以作為養老的地方。
也是在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