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自己的心也跟著她的呼吸一樣起起伏伏,其實他也怨恨過自己,怎麼就那麼犯賤呢,為什麼要喜歡這麼一個沒心沒肺的女孩,為什麼不在她說離婚或要說分手的時候,乾脆讓她走,讓她知道知道,沒有容翎的生活是什麼樣的。
可是他就是做不出來,因為他知道,只要他說了,她真的就再也回不來了。
他賭不起。
她就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女孩,或許遺傳了南遠山的某些特質,雖然不花心,可是很薄情。
唯一慶幸的,是她很善良,不然也不會因為閻源的幾句挑撥,就開始不安。
“真是個傻瓜。”
容翎嘆了口氣,忍不住的用手指在她的鼻尖點了點,可能覺得癢,睡著的南笙皺皺眉毛,伸手將他的手指握住了,拉到身下,用胳膊壓著,人並沒有醒。
容翎好笑,看看被她壓的嚴實的手,並沒有捨得抽出來,小心的站起來,另一手支在床上,一個翻身,躺在了她的後面。
貪戀的摟過她,容翎覺得他久違的睡眠正一點點的湧上來,漸漸的闔上了雙眼。
第二天一早。
閻煙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揉了揉眼睛坐起來,房門已經開了。
愣了幾秒,她記得昨天明明鎖門了?
“煙小姐,三少我給您送換洗衣服。”
一位中年女僕手裡拿著一個托盤走進來,上面疊著幾套整齊的衣服。
閻煙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穿鞋下床,“放在那吧,我去洗漱。”
女僕恭敬的點點頭:“早飯已經做好了,是三少特意吩咐的。”
“他不在?”
閻煙自然而然的問了一句,隨後又覺得自己的行為多此一舉。
女僕倒是沒什麼反應,走出門口的時候笑笑說:“三少一早就出去了。”
閻煙沒再問,不過在她吃過早飯之後,看了新聞才知道容翎最近在忙什麼,原來最近隨處可見的LS標牌是他成立的公司,還將蔣氏吞併了,看來,這就是他給自己的交代嗎,壓根沒有婚約一事?
容翎不在,閻煙的活動範圍只有別墅和院子,她中午沒事的時候出去走走,發現有不少花匠都在花園裡忙活著。
“煙小姐,那裡髒。”
見閻煙預要往花園裡走,那個女僕連忙出聲制止。
“沒事,我躲著點就是。”
閻煙穿著毛衣外套,慢悠悠的走著,看那些工匠往花園裡的花房裡栽花。
女僕說的髒就是這些人來回搬運,會灑地上一些泥土,還有一些木頭削,不過,她很喜歡這種泥土清新的氣息。
“這是在移植什麼?”閻煙好奇的問。
女僕也跟著走過來,嘆氣說:“本來這個花房已經建的差不多了,三少開始讓人栽種的桔梗花,後來又讓人撤走了,弄來了這些薰衣草,挺矯情的花,據說還需要重新換土,呵呵,煙小姐,我這個人粗人也不懂這些玩意。”
說是薰衣草,其實並沒開花,都是些苗,所以閻煙也沒認出來,笑著說:“種個花還換來換去的。”
有時候她真覺得,容翎挺像是處女座的,不過她還真沒問過。
這兩天不大想和他說話。
女僕見這位姑娘說話溫聲細語的,對他們這些下人也沒擺什麼臉色,話閘子就拉開了:“三少怎麼想的,我們這些粗人可不懂,不過,我聽管家提過一嘴,說三少後來嫌棄那個花的寓意還是花語的,說是不好,還是連夜扯的。”
閻煙挑挑眉,沒再說話。
這個院子還是挺大的,活動了一圈,她回房時,還有點惦記那個花語的事,容翎也是信這些東西的人?
不太像啊。
不過她還是沒忍住好奇,上網查了一下桔梗花的話語。
這個花居然有兩個話語。
然後她就看到這樣一句話,據說是因為傳桔梗花開代表幸福再度降臨,可是有人能抓住幸福,有的人卻註定與它無緣,所以桔梗花有雙層含義,永恆的愛,和無望的愛。
估計容翎是知道第二個含義,才連夜銷燬的?
閻煙有點想笑,也有點感動,雖然他這麼做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自己,可容翎對她那種過於濃烈的情感,讓她心裡一直很不踏實。
剛認識沒多久的人,怎麼會愛的那麼沉重?
他說的那個夢,剛開始確實能唬住她,可時間長了,她又不傻。
閻煙想了想,又敲擊了薰衣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