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週,一個人都沒有:“我想知道,有沒有人來贖我,不行嗎?”
化妝師瞭然的看看她,有點同情加鄙視的說:“你期待的是沒來。”
“…”
閻煙心中好笑,她期待誰啊,壓根也沒期待太子,他怎麼可能拿那麼貴重的東西來贖她。
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二人此時都站在橋上,化妝師用一種閻煙看不懂的眼神望著她,輕輕嗤笑一聲,扭過了視線。
而也就在此時,閻煙勾勾嘴角,抬手就朝對方的脖頸襲去。
手裡,是她偷來的半根織衣針。
化妝師是這個女人的副業,她是有身手的,所以閻煙在攻擊她的時候,她習慣的反抗,抬腳就朝閻煙踹去。
這一腳是絲毫沒有留情的,所以等她回過神的時候,已經晚了。
女人臉色鐵青的就要去拉回她,這橋有十米高,下面還有條河,摔下去非淹死不可,她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而閻煙在她要拉到自己的時候,手心一轉,擦著橋樑掉了下去。
“啊!”
“快來人!”
女人瘋了一樣,大聲吼著,可她又不敢輕易的跳下去,只急的臉色發白,脖頸處,還汩汩不斷的流著鮮血。
“快!去通知大田先生!”
女人叫來幾個會水的人,連忙去朝大田先生彙報去了。
閻煙也是昨天才發現的,這座山是被包圍死的,可這橋下的水,居然是活水,既然是活水,那就是有源頭的,雖然她無法確定這水從哪裡流過來的,但是她觀察過,如果順著這條河走,應該能游到山外面。
出了山,她也就有了生機。
她不想回到太子那裡了,也不想留在這裡任大田君宰割,所以,她願意拼命一試。
不過,這深秋的水,的確是冷,閻煙掉到河水裡的瞬間,就被凍個透心涼,好在她提前有準備,在泡溫泉的時候,偷拿了一套防水的緊身衣套在花襯衫裡面,這樣等她出去出水之後,直接脫了外套就可以了。
閻煙不記得她什麼時候學過游泳,還是這兩天泡溫泉的時候發現的,所以,她順理成章的用了這個方法。
就在閻煙在水中奮力的想逃走的時候,度假村,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化妝師沒敢說,是她一腳將閻煙踢下去的,而是說對方襲擊她以後,自己跳下去的。
大田君憤怒的一拍桌子:“混賬!客人馬上就要到了!你卻跟我我人不見了?!”
化妝師立馬跪在地上,用當地的語言嘰裡咕嚕的說:“對不起大田先生,屬下願意一死謝罪
!”
“…”
“大田先生,下水的幾個兄弟並沒有發現那個女孩的身影!”
噔噔噔。
“大田先生!客人已經到了!”
一聲接一聲的回報,讓大田君的腮幫子抽動了兩下。
“都滾下去!這件事,不要走漏任何風聲!”
“留下兩個人,偷偷的去尋找,不要驚動任何人!”
“是!”
一屋子的人低頭應道。
大田君眼珠閃了閃,從矮椅上站了起來,踩著木屐的鞋,從容離開。
這位客人是誰?
如果閻煙再晚一點離開的話,肯定會驚訝,來人居然不是和她訂婚的太子,而是和她有過幾面之緣的,容翎。
男人單手握拳放在背後,筆直的站在度假村的會客廳內,微微仰著頭,淡漠而又疏離的表情。
這個大田君很變態,而且R國的地勢複雜,他開始查到的是一個假IP,後來又輾轉兩個地方才找到他。
結果對方約定的時間,是今天。
在容翎看著堂前掛著的一張字匾時,大田君慢悠悠的走了過來,紳士的行了一個當地的禮儀:“容先生,好久不見。”
容翎收回目光,看著這個虛偽的男人,皮笑肉不笑的說:“大田先生,別來無恙。”
哈哈。
大田君摸摸自己快要光了的頭頂,對容翎比劃了一個坐的手勢:“來者是客,坐。”
容翎也沒和他客氣,長腿一彎,坐在了另一側的椅子上。
“容先生,是太子君請你來替他談判的?”
作為一直敵對的兩個集團,大田君瞭解太子身邊的幾個人的,尤其是容翎,他們還有一個很有意思的淵源。
幾個侍女走上來敬茶,但是她們並沒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