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酒,就算沒下藥,她頭也有點暈。
容翎知道,她這是要攆自己的意思。
可他,不想離開。
七個月零十天,他已經受夠了那種滋味,心是空的,靈魂也是空的,連骨頭都是空的,空空的疼。
而有她在的地方,他莫名的很安心。
即使,她不記得他。
可心,終是踏實的,好貪戀的感覺。
閻煙在沙發上玩了一會手機,見他還沒走,忍不住皺皺眉:“我,很像你認識的人嗎?”
她確定自己沒見過他,但是他看她的目光又很不尋常,所以,她好奇的問了。
容翎抓著手裡的毛巾,抖了一下:“嗯。”
他輕輕的點點頭。
這樣啊。
那似乎就能解釋的通了。
“要不,你坐會?”
閻煙朝他示意了一下,看他這個樣子也不想走,杵在那裡,她又覺得心裡毛毛的。
沒想到這一次,對方倒是聽話的朝她走了兩步,坐在了沙發上。
閻煙也沒再去糾結他為什麼要親著她喂藥這件事,下意識的被她掩蓋了,因為她也不好意思說,對方吻的她並不討厭,反而有種心花怒放的感覺。
“那,我們有多像?”
閻煙睫毛閃了一下,有點好奇那個他心裡的人。
真的很像嗎?
所以,他才這樣看著自己?
“很像。”
其實你就是她,但是容翎說不出口,因為說了她也不會信,她現在完全把自己當做了另一個人,他無法強行的告訴她並讓她相信。
毛巾依舊被他捏在手裡,掙扎的,痛苦的。
“好吧,看樣子,你很愛她。”
閻煙有點嫉妒有點心酸的回了一句。
“可是,她忘了我。”
容翎將毛巾扔在桌子上,站了起來。
“…”
閻煙有點驚訝。
下意識的說:
“她為什麼忘了你?”
這樣的男人,愛上哪個女人都是對方的幸運吧。
“你,在同情我嗎?”
容翎突然回頭,一雙很昳麗的眼眸突然將對方的表情看個徹底。
額。
“…”
閻煙有種被抓包的羞愧,眼珠閃了閃:“我只是覺得很可惜。
”
“所以,昨天,你把我當成了她?”
她說的是昨天學校相遇的事。
容翎勾唇笑笑,搖搖頭:“沒有,我分的清。”
“…”
分的清,幹嘛那麼看我?
閻煙覺得自己被他弄懵了。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
容翎眯了眯眼睛,染著水光的瞳孔凝視著她。
“什麼問題?”
容翎猶豫了一下,其實他想問她,如果她愛的人為了救她,將她送走,那麼,她會原諒他嗎?
可話語在嗓子裡哽咽了一會,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容翎看了看她,抬腳從窗戶上躍了出去。
“…”
“哎。”
這可是高層啊,閻煙一個箭步衝到窗戶前,結果一個人影都沒有看見。
咔嚓。
身後的門被推開。
“你在做什麼?”
太子朝她這裡走了過來,有點嚴肅的看著她。
“呃,沒事。”
閻煙環顧了一週,摸摸鼻子,為什麼她有種藏男人的錯覺呢。
他們明明沒什麼啊,就算太子看見也沒什麼吧。
閻淵視線從窗戶那收回來,也沒說什麼。
其實這不怪容翎懦弱,他一個是無顏面對南笙,再一個是,他現在還沒做好心裡準備,因為太子對他警告過,如果他破壞了規律,他會囚禁南笙不說,還會讓他永遠也看不見她。
所以,在他沒有準備好的時候,他並不想和太子起正面衝突。
但這並不代表他甘心將自己的女人交給另一個男人,尤其是經過北川這一個惡作劇之後,他不得不考慮一件事,他可以阻止這一回,但是他無法阻止一輩子,如果南笙還在太子的身邊,那麼就免不了…
想到那樣的畫面,不,他不敢想象,光是太子和南笙待在一個房間,他都接受不了。
嫉妒的火焰在燃燒著他每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