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走。”唐澤壓眉,言下之意已然表達出來。
凱茵剛和唐澤轉身,背後傳來巨大的一聲裂響,凱茵驚詫的回頭,看見透明玻璃後在那局長辦公室裡的王總將娜姐摔在了辦公桌上,他整個人騎上了娜姐的身。
“天吶!”
凱茵毫不猶豫的衝了過去。
唐澤一壓眉,也隨凱茵追了上去。
所有人都朝局長辦公室聚。
凱茵推開局長辦公室大門,場景真是不堪入目,王總對娜姐上下其手,口吐hui言,娜姐朝他拳打腳踢,朝他吐吐沫。
“你放開她!”
凱茵衝去了那個漩渦,唐澤沒有抓住她,那麼只有保護她,三兩步趕到她面前,將她一舉抓回來,王總朝唐澤懷抱看。
惡劣的人陡然笑了,在迎向凱茵的目光中淬著毒素,出人意外的竟然從娜姐身上跨了下來。
“娜姐!”
凱茵伸手就將好不容易撐起來的娜姐抓來身邊,王總整了整衣領,點上了一根菸,眼睛看著凱茵笑。
“我們走。”
這種場合根本不宜久留,凱茵還是明智的,雖然吃了虧,總比繼續以卵擊石要好。
王總的人堵住了辦公室的門,唐澤正待笑裡藏刀一番,王總卻已經倍顯禮貌的抬了抬眉。
門外的幾大高男讓開了路。
凱茵拉著娜姐全力向外衝刺,到唐澤的車中,娜姐經受不住屈辱,哭了。
唐澤留在車外,他很有心。
車中只有兩個女人,娜姐終於說清了情況:“這個人叫王勁,混過黑,我第一次採訪他的時候剛生了第一胎,孩子六個月出來工作的,晚上陪臺裡幾個領導招待他,酒桌上他開始拿臉,什麼酒都不喝,他說他想喝母乳。”
“……噁心!”凱茵身體陣陣麻慄。
單位裡一貫強勢的娜姐竟然也會哭:“這個人我恨透了,搞不懂這種敗類為什麼沒有報應。”
“娜姐,這人現在很有勢力,公司又是省裡大力扶植的企業,咱們還是不要惹他,別惹禍上身。”
娜姐哭著甩開頭髮:“他搞我老公,我老公原先是處級幹部,現在已經離職了,王勁跟我說過,他就想睡我,如果我陪他睡一次,他就放過我老公。”
“……”
真沒想到社會這般複雜,凱茵真是遍遍心寒。
“我死都不會向他低頭,我就不信,這世上沒人能收的了這種害蟲。”
凱茵沉默了,她的眼中全是娜姐飈飛的淚水與咬牙切齒的聲音。
夜晚,唐澤開車,先送娜姐回家,娜姐在小區前向凱茵表示感謝,本來不是一個階段來電視臺工作的,私交也算不上太熟,經過這一晚,凱茵與娜姐反而增進了友誼。
離開娜姐家,路虎送凱茵返回花溪路,唐澤說:“宋先生已經回去了,今晚的事凱茵你不要多想,宋先生不可能參與。”
凱茵滿腔怒火,逼問唐澤:“他為什麼要跟那種人來往?還入股了王勁的公司?他瘋了嗎?”
義憤填膺也形容不出凱茵此刻的
心情,只有女人,才能體會娜姐遭受的侮辱。
唐澤無言,保持緘默。
回到花溪路,凱茵橫衝直撞開啟了防盜門,家中杯盤狼藉,芮芮在,宋校也在,兩人正在合力清理現場。
凱茵的到來讓宋校默默放下手中杯碟,在餐桌前筆直佇立,一時間,表情隱隱生澀。
夫妻二人今夜定是一番爭吵,唐澤門口朝芮芮示意:“芮芮,我們回家。”
芮芮的目光從凱茵陰怒的臉龐上劃過,取了自己的包,悶著頭到凱茵身邊處悄悄說了一句“別吵,有什麼事好好說”,便隨唐澤離開了。
“宋校,什麼都不說了,我要你不準再和王勁這個男人來往。”
遠遠的將包甩在沙發上,她向來對待自己的包就是這個隨意的態度,包栽了一個跟頭,躺下了。
宋校在餐桌邊筆挺而清瘦的佇著,天花板上的吸頂燈灑下白色的光霧,籠罩著他,他寒著一張臉,語調從容不迫:“生意場上有生意場上的規矩,但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宋校不會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
凱茵偏執的使勁搖頭:“別廢話,我再說一遍,我不准你再和這種人來往,你聽不聽?”
宋校無可奈何,單手插袋,目光直逼凱茵瞳孔:“商場上的事你們女人又懂多少?但凡是個總,都會做不光彩的勾當,跟我喝過酒的老總外面玩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