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向邊聽,邊點頭,“身體好就好啊,有時間讓你媽媽來京城做客,她辛苦了這些年,也該享享你的福了,她若肯來京城,就讓她住我家去,你小晚姐會安排的;至於若真那個調皮鬼嘛,雖不是個學習的料子,但書還是要念下去,條條大路通羅馬,但文憑這塊敲門磚可不準丟啊,回頭你告訴若真,就說事她薛大叔說的,要她努力唸書,不然薛大叔就送她去當兵了,可有得他苦頭吃。”
薛老三自說自話,安頓著夏家三口,言語之間很是霸道,幾乎不容商榷,“央視的那份工作很好。做好了對你將來的發展極為有利,雖然大三功課有些重,但也沒重到那個程度,說不幹就不幹了,還是太任性啊。”
夏家大妹漲紅了臉,不知如何接茬!
其實,她之所以離開央視,還是因為薛向的緣故。
前番因為夏家大妹被皮條客弄去了某私密會所陪酒,薛老三趕將過去,大鬧一通。掃得幾位大衙內險些沒撞牆。弄得夏家大妹在衙內圈子幾乎是掛了號。
訊息傳回,夏家大妹所在央視的二級單位領導,也傻眼了,既不敢委派她工作。又不敢讓她離開。每月的薪酬更是雙倍發放。簡直就將其作了泥菩薩供著。
然,夏家大妹來央視供職,除了靠自己本事賺些學費外。更重要的還是想鍛鍊鍛鍊自己。
幹拿錢,不做事兒,一來她臉皮掛不住,二來,不能做事,她也就沒了待下去的意義。
索性,便辭了工!
有了這番因果,夏家大妹自不好分說緣由,只能漲紅了臉,低著頭,聽他教訓。
就在這時,一名扎著馬尾的女郎,奔了過來,到得近前,拍拍夏家大妹的肩膀,急急道:“嗨,我說找你半天,原來躲這兒會情郎了,嘖嘖,我瞧瞧咱們人文學院的系花,到底非怎樣的人物,才能相中。”
說著,那女郎便拿挑剔的眼睛朝薛老三掃來,繼而笑著道,“也不怎麼樣嘛,瘦瘦的,弱不禁風,也不十分精神,很普通嘛,玉真,你這眼光可不行哦,看來還得姐姐我替你操心。”
“行了,雯子,甭鬧了!”
夏家大妹趕忙喝止,分辨道,“這是,是我,我老家的大哥,恰巧在這兒碰到了,就說幾句話!”
夏家大妹不好解釋薛向的身份,這種事越解釋只會越糊塗。
“哇,你老鄉真棒,能考上京大!”
馬尾女郎望著薛老三,滿眼盡是讚歎。
她和夏家大妹雖也是京城名牌大學的學生,可這年月,京大還是全國學子心目中的聖地。
薛老三也不辯解,衝那馬尾女郎笑笑,便對夏家大妹道,“玉真,那行,你和同學玩兒吧,記得我交代的事兒,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回頭和你小晚姐,一塊兒回來吃飯!”
不成想,他話音方落,又有兩男三女聚了過來,近前便嘰嘰喳喳,喧鬧開了。
其中,那個被喚作“傑哥”的瘦高個兒,和夏家大妹言語熱情過度,引起了薛老三的注意。
“玉真,真是的,你方才跑哪兒去了,害我滿世界找尋,差點兒連天大的事兒,都辦不成了,以後去哪兒,能不能事前打聲招呼,幹讓我著急!”
瘦高個兒盯著夏家大妹,青春痘洋溢的臉上,寫滿了責備。
“趙傑,我去哪兒用得著和你打招呼?你是我誰?請你說話時,用點兒腦子!”
夏家大妹一反和薛老三言語時的溫婉、侷促,揚眉俏臉,整個兒一朝天椒!
“玉真,你這話怎麼說的,就憑咱倆這關係,我這般說話,又哪裡不對了。”
說罷,他唬了臉,瞪著馬尾女郎道,“雯子,你說說,玉真是不是我女朋友!”
說著話,眉目間,已然陰霾一片。
馬尾女郎似乎極畏趙傑,甚至不敢和他對視,別過頭去,悄聲道,“你們的事兒,我可不攙和!"
眼見著趙傑便要發怒,薛老三橫身上前,“這位同學,戀愛應該是建立在雙方感情的基礎之上的,講求的是個你情我願,你這般蠻蠻霸霸,不像是在找朋友,倒像是在搶壓寨夫人,新時代的青年,渾身上下,怎麼散發著一股封建社會的陳腐!”
原本,薛老三也不願攙和眼前的糾紛,畢竟是夏家大妹的感情問題。
可這趙傑實在太不像話,竟然語出威脅,薛老三見著了,自不能作沒看見。
趙傑這才把視線投注到了薛向身上,挑釁的目光,仔仔細細在薛老三臉上掃視一通,丟出一口京片子,“嗑瓜子磕出個臭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