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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6部分

心上。

他遠遠朝汪明慎伸出手去,笑道:“今天下午。和遼東省的李鐵山伯伯通話,聽他講我黨我軍的光輝往事,陡然提到汪書記您,李伯伯深憾魯東一別,和您三十多年沒有再逢,這不,聽說我在明珠,要我給您帶個好呢!”

“李鐵山?”

汪明慎咀嚼著這個名字,思緒如潮飛逝,越過三十多年,陡然從記憶深處,找出一個威嚴的面孔。

“噢,是老書記啊,也怪我這些年都忙於工作,沒跟老書記聯絡……”

其實,官兒當到這個份兒上,年紀到了這個程度,汪明慎也算是黨內元老了,便是薛安遠的面子,他也可以不賣,可組織的傳承、官場上的規矩,卻是不能不守。

李鐵山若只是他汪某人漫長官宦生涯中的一名擦肩而過的領導,他不賣面子也就罷了。

畢竟官兒當到汪明慎這程度,可是從底層一步步爬了足足十多級,每一級都有無數領導,即便他這把年紀,曾經做過他領導的也走得差不多了,可存活的老頭子們,依舊是個龐大群體,他要恭敬也恭敬不過來不是。

再說還有不少曾經的上級,論官職,早被他汪某人遠遠地甩開了,他就是想恭敬,別人也未必敢受。

可李鐵山不一樣,汪明慎可是清楚記得一九四九年八月二十六日,也就是建國前夕,他在魯東的財政廳任副廳長的時候,省財政廳押運到地方的現金,被聖佛山上還未被徹底肅清的土匪給劫了。

恰好,那次是他汪某人帶隊押運,現金劫走了,人卻沒傷著,這下問題來了。

在講究對敵拼死抗爭的軍隊系統,這就等於臨陣投降,那可是了不得的事兒。

畢竟要是錢丟了,你這負責押運的也受傷了,大夥兒不說什麼,可你這全須全尾的回來,錢卻沒了,那就是不敢硬碰硬,慫貨,軟蛋。

這在建國前夕,解放軍士氣正高的當口,可是不能容忍的。

當時,一回來,汪明慎就被關押了起來,最後,省委召開會議要嚴懲,還是李鐵山認為緩議,最後,他帶部隊剿平了聖佛山的匪徒,經審訊證明,原來並非汪明慎一夥兒沒敢反抗,而確實如汪明慎等人自白時說得那樣,這幫匪徒故意只打人後頸,將人弄暈。

而這幫匪徒的用意,並非放汪明慎等人活路,竟是專門根據我黨我軍的傳統設的計謀,純是借刀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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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論戰汪明慎

就這麼著,汪明慎才又得了活路。

雖然,當時李鐵山在常委會上的否決意見,以及稍後的帶隊剿滅土匪,都非是專為汪明慎而為。

可汪明慎這押運領導的人情和好處,確實受得最足。

李鐵山的這個人情,可以說不單挽救了他的生命,還挽救了他的政治生命。

是以,這個情,不管李鐵山記不記,可他汪明慎得念。

因此,這會兒聽薛向提到李鐵山,汪明慎就算論如今的黨內地位,早超過了已經閒置多年的李鐵山,但一聲“老書記”還得叫出口來。

這就是傳承,這就是規矩,這也是維持一個體系正常運轉的雖未明文規定、卻是約定俗成的潛規則。

見汪明慎臉色緩和,薛向心下鬆了口氣,暗道,李鐵山終究沒有空口白話,自己這層護甲卻是批上了身,嘴上卻道:“李伯伯身體還好,每頓還能喝半斤酒呢,他血火衝殺了一輩子,能在家鄉安享晚年,自是極好的!”

“坐坐……”

汪明慎招呼薛向坐下,便又詳細問了李鐵山的近況,言語中又自責了幾句沒怎麼去探視老書記。

沒辦法,不管汪明慎這些話是否發自肺腑,但當下,這姿態必須表現出來,要不然事後,薛向和李鐵山談及今日拜訪,若是他汪某人冷言冷語,傳出去,那可就難聽了。

是以,此刻,他雖不喜薛向,卻還得做諄諄長者狀,笑臉相迎。

卻說。汪明慎和薛向陡然演了這麼一出,眾人都驚呆了。

汪明慎何等身份,那可是明珠市委書記,放諸全國,也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袁克利等人雖是至親。卻也知道汪明慎的身份該有多了不起,他們這些人雖然在汪明慎面前得寵,可終究是被作了小孩那般寵溺。

他們何曾見過汪明慎以如此正式地、官方的方式,對待薛向這麼一位年輕人。

這邊,薛向和汪明慎就李鐵山往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