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這兒用了餐,就是不吃飯,過路人歇歇腳,也盡使得。”說罷。又吆喝道:“堂客,給這位小同志上茶,大碗的!”
吆喝完,老漢便一張張點起他掏出的那把零錢來。反覆點了三遍,這才朝薛向遞來。“給,這是找你的六塊六!”
薛向吃了一驚,“老伯,不會是弄錯了吧,我可吃了不少,才要三塊四毛錢。”
老漢聽他說自己這兒實惠,咧嘴露出兩排少年人都未必有的白牙,:“沒錯,同志,一碗胡辣燒餅八毛錢,半斤驢肉一塊錢,三碗胡辣燒餅,加半斤驢肉可不就是三塊四毛錢嘛!”
薛向接過錢,道:“老伯,照您這個賣法兒,可賺不到什麼錢啊!”
老漢笑道:“燒餅是自家烙的,就是費點麵粉,那高湯主料是驢雜,這驢下水都是沒人願意拾掇的玩意兒,我老漢收來,基本都沒用錢,也就驢肉有些成本,總得來說,大有賺頭!”
“咳,咳!”一邊拾掇案板的老婦,忽然咳嗽起來。
老漢道:“你咳嗽,也還有賺頭,瞧你這小氣勁兒,難不成還怕小同志聽了去,來跟咱搶生意,你這啥眼神兒啊,人家能看上這個!”
薛向知道老婦人忌諱,也就不跟著惹人討嫌了,轉換話題,問起了老漢是哪裡人,家庭收入,以及本地逸聞趣事。
當然,薛老三不會照直了問,而是會旁敲側擊。
他在蕭山多有走訪基層的經驗,知道如何跟基層群眾套話,一會兒功夫,便跟老漢聊得熱火朝天,連老漢給新到的客人服務時,也不曾歇嘴。
兩人正說得起勁兒,驚變陡生。
“老刁奴,再囉嗦一句,信不信老子掀了你這破攤子,讓你在局子裡過下半輩子!”
兩人循聲看去,原來,是老婦人和最北端的客人起了齟齬,那桌客人背朝著這邊,雖看不清容貌,但三人俱是一聲黑色制服,桌腿邊還放著警棍,像似公中人,卻又絕非民警裝扮,更讓人驚奇的是,中間那老虎皮還是個女的!
再看這三人體型,還有眼熟,薛向正瞧得起疑,那正配著調料的老漢,猛地棄了平底鍋,朝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