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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向是什麼人,別人不清楚,薛安遠這個做伯父的還不清楚麼?
他能在被逮捕前半個小時,奔赴東海艦隊,定然是已經知悉了訊息,且已經做出了應對措施。
更關鍵的是,薛向想著去東海艦隊,卻沒第一時間給他薛安遠打電話,則證明情況還在這小子可控範圍內。
而基於對薛向的瞭解,這傢伙智謀百出,如果能自己處理的問題,從不會求助,而且經這小子一手處理的事兒,還真沒出現過紕漏。
想當初,蕭山被捕,那還是小陣仗。
最壯觀的是,這傢伙當年在靠山屯時,一邊遭遇全縣圍捕,一邊遭遇舉國報社申討,這小子都能邊逃,邊刊文組織論戰,如此驚心動魄的場面,絕處求生,絕不比戰場上的陣仗來得小。
如今,只要他不叫苦,他薛安遠自然已無條件信任,信任這個侄子能趟平亂子。
此番思謀,說來話長,其實在薛安遠腦中不過一瞬而成,戚如生話音方落,他便接上了,“你現在給特種陳興達打電話,就說利劍分隊是我調走的,另外,火速用秘密頻道接通康桐!”
陳興達是特種師師長,副大軍區級幹部,康桐此番無組織無紀律行動,嚴格用軍紀卡,那是槍斃的罪過。
是以,薛安遠才會將擔子扛過來,而實際上,即便他是軍委首長,也無權越過陳興達,調走康桐。
不過,特種師原本就是嶺南先發,爾後,越戰時期,大放異彩,而招致各軍眼紅,紛紛擴建的大背景下,軍委才組建的特種師統一排程。
而特戰大隊,乃是嶺南先發,陳興達正是嶺南出去的,雖然現在歸軍委直接領導,但薛安遠這老長官真要抗些稍微不合時宜的擔子,他陳師長也只有捏著鼻子認了。
卻說就在戚如生給陳興達去電話之際,坐在通訊密碼機前緊張忙碌的那位紅臉軍官蹭的立起身來,衝薛安遠道:“報告首長,康大隊那邊已經接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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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凜冽,九天之上,則更見猛烈。
蒼茫的天空,灰褐的大地,勁風掃得地上所有的景物似乎都在搖晃,一架直五直升機,仍舊倔強的在天空穿行。
按說這種天氣,是不適合航行的,更何況眼下,已近六點,天都快黑了,弄不好就得夜航。
民用航空一般這種情況下,絕對不會準航的,便是軍中最精銳的第三飛行大隊,也沒人敢在這種天氣玩兒這種把戲。
可偏生康桐領著的這幫人,卻飛得起勁兒。
“海馬,海馬,飛低些,飛低些,又搖又晃,你這是要凍死你爺爺啊!”
“叫個球毛,非洲獅,你丫不是號稱在蟒蛇窟裡過過夜麼,坐個飛機就把你卵子嚇縮了,以後,出去別說認識老子,老子丟不起這人!”
“瓶子,你這孫子還別烏鴉笑豬黑自己不覺得,當初麻痺的,不知道是誰胳膊上劃了個口子,剛飆出點兒血絲,就***昏了的!”
第二百四十五章康大隊〔為懷念菸草味道賀〕
“我操你大爺的,這都老多少年的老黃曆了,你狗日的還拿出來說,現在你滿世界打聽打聽去,我邱廣平這血手人屠的綽號是不是人吹出來的,菸缸,你要是不服,待會兒等落了地兒,咱哥們兒來一局短兵相接,讓康大隊做裁判,看看到底是誰見血!”
“操尼瑪的,還憋激老子,玩兒就玩兒,我他媽的還真想看看你這幾個月在印邊上,是不是宰了那麼多阿三!不過,要玩兒就現在玩兒,幹嘛要下地,這天上打著多熱鬧,你丫又沒獅子的恐高症,咱就這艙裡玩兒兒唄!”
“玩兒就玩兒,誰怕誰。〃
眼見著一場血腥毆鬥,就要在這九天之上的直升機上上演,坐在靠窗邊,手上帶著精鋼鍛造手銬的短髮青年,閉著眼睛,輕輕哼了一聲,滿場立時無聲。
“要玩兒可以,空中格鬥,更刺激!”
簡短的幾個字,組成的長句子,聽起來,格外彆扭,說完,這短髮青年,仍舊閉了眼睛,伸手一拉,機艙門立時被拉開了,霎時間,巨大的天風湧入,本就搖晃的直升機,就跟被抽得轉動的陀螺一般,半空裡划起了圈子。
“康大隊!”
“大隊長!”
“鬧著玩兒呢,哥兒幾個鬧著玩兒呢”
“…………”
霎時間,機艙裡叫喊聲一片,正駕駛直升機的那位喊得最猛,呼啦啦吆喝著。要撞山了。
還是一邊的廖承志,壯著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