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了,你放心。待會兒我讓老馬給車站掛電話,就說你江縣長不趕趟,要麼火車等等,要麼稍候給你老兄掛個專列,就憑你江縣長的招牌,鐵道部敢不賣這個面子?”
江朝天翻個白眼,已經無語了。耍花槍,他自問是耍不過這傢伙的,不是心智不如,而是臉皮厚度不如,對面這傢伙臉皮厚得幾乎沒了底線。
“是為薛軍委的事兒吧?”
薛向繞圈子,江朝天兜不起,索性,就挑開簾子,直接上戲肉了。
說罷,江朝天盯著薛老三,試圖從他臉上看出些慌亂,至不濟瞧出些不好意思的表情也好。
誰成想,薛老三宛若未聞,竟施施然掏出煙盒,慢條斯理地點燃根菸,抽一口,噴出一個圓而又圓的菸圈,未幾,又吐出個小菸圈,那小菸圈直追大煙圈而去,將之穿心而過,看得江公子直欲吐血。
作罷前戲,薛向終於開口了,“我是為江政局而來!”
“啥玩意兒?”
江朝天蹭身而起。
“坐下,坐下,坐下慢慢說成不?”
薛老三壓壓手,待江朝天重新坐下後,湊到近前,“江縣長這會兒不趕時間了吧?”
江朝天雙頰的肌肉硬了硬,卻終於做出個笑臉,“說吧,咱倆兄弟就不用玩兒什麼玄虛了,都是心照不宣的事兒!”
確實是心照不宣,江朝天要拿“薛軍委”掐薛衙內,薛老三就捉“江政局”來卡江公子。
而江朝天知道薛安遠要如何,卻是不知道自己父親怎麼又摻和進去了。好在都是一換一的事兒,江朝天雖然不明,卻也不怕被薛向卡死了。
對話的天平被扯平後,薛向也懶得繞圈子了,“今年會加一個!”
“什麼意思?”
江朝天莫名其妙。
“就是你心裡想的那事兒,今年會加一個,江政局有望!”薛向彈彈菸灰,漫不經心地道。
薛向聲淡淡,可聽在江朝天耳中,真如九天驚雷,他竟蹭得起身,擠到了薛向身邊,一把抓住薛向的大手,“你老弟可別在這上面涮我,我很記仇的!”
江朝天一字一頓,滿臉青赤。
薛向肩頭微晃,便震開了江朝天,“我什麼時候打過誑語,那兒的訊息!”說話兒,伸手指了指天。
聽罷此言,江朝天沉默不語了,忽地,從薛向的煙盒裡掏出根菸,自己點上,深吸一口,便用左手食指不住地敲打著膝蓋。
江朝天在消化這個訊息,蓋因這訊息實在太驚人,他幾乎被薛向一下子戳中了死穴。
原來薛向那句加一個,指的正是核心數,當然,自沒人跟薛向透露這個訊息,而薛向亦不是誑言,實乃是他來自後世,自然知道今年換屆,將出現一個讓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現象,核心成了雙數,且較之上屆多了一個。
而江朝天最在乎什麼,薛向自己就能替他回答,因為在這方面,薛某人和江朝天幾乎天然相近。且不說三年前,江朝天便因此事,和薛向紅過眼,只不過當時,被薛向拿一句“江公才五十出頭吧”搪塞了過去。
而今次,對江家人來說,局勢偏又嚴峻到極點,他們又怎會想到,振華首長上臺後,會有那麼多元戎復起。如今,再次華山論劍,江政局儼然已經算不上絕頂高手那一堆了,更上一層樓的希望當真不大。
原本,江某人都要放棄了,這時,薛向丟擲如此震撼的訊息,怎不叫江朝天陡生絕境逢生之感。
當然,多出一個席位,並不代表江家人必然成功,原本這種事兒,就沒有絕對的可能,只這一個席位,便算是增加了江家人的無限野望,如此,就夠了!
沉吟良久,忽地,江朝天站起身來,衝薛向伸出手來:“謝了!”
“不謝!”
薛向接住,握了握,便鬆開。
這一握,二人皆知道交易算是成了。
很明顯,誰都明白薛向這個訊息對江家人來說,有多重要,畢竟這種事兒,早一刻知道,就多一刻功夫運作,況且,連季老都不知曉的訊息,封閉性該有多高,不問可知!
如此大的一個人情,江朝天沒法兒不還,更不提薛向既然向他透話,就算表明了,他薛家人到時會挺一把江政局!
薛家人的力挺,不管用處多大,人家有這個姿態就夠了!
而既然薛家人表示了誠意,在這等大事兒上,江家人自然不可能吃幹抹淨不認賬。
詩經雲,投之以木瓜,報之以瓊瑤,江家人自然知道該怎麼做,很顯然,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