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溫室商幫最講團結,胖子求告幾句,眾人皆掏出所有,讓胖子捧了過來。
“只,只有三千多,還差一千,千萬別報警,我,我帶了存摺,馬上去取,行不行,我,我保管,保管不欠債……”
胖子一張臉又青又白,寬闊的額頭上,好似下起了小雨。
老馬還待再逼,薛向卻插話了:“行了,行了,趕緊走,沒本事,充啥大頭!”
薛向原本就是瞧個樂兒,外加給這暴發戶個教訓,倒沒真想往死裡逼人,得志猖狂,人所難免,又非大惡,撞上了,教訓一頓,便了。
那胖子聞聽此言,不啻綸音,他哪裡想到這位會如此簡單地放過自己,他這會兒,自然知道是被宰了,可誰叫自己嘴臭,讓人抓住了把柄,此刻,已然被按到了案板上,突然聽見刀下留人,焉能不欣喜若狂。
胖子感激地瞅一眼薛向,又可憐巴巴地望著老馬,在他眼裡,這位顯然比薛向恐怖得多。
薛向都發話了,老馬哪裡還敢說半個不子,他倒是有些心疼胖子手裡的那一沓沓的鈔票,這一堆差不多是老莫一天的營業額了,真是可惜啊!
那胖子得脫而出,二話不說,奔回了本桌,扔下一沓錢,不待招呼,他那幾個同伴,當先就拖著他肥胖的身子,落荒而逃。
方才胖子和薛向的糾紛,滿廳眾人皆看在眼裡,他們多是外地商客,自然樂得胖子落薛向這本地人臉面。
誰成想,人家輕輕一擊,差點兒就要了胖子半條命。
眾人這才想起,此地何處,皇城根腳,果真不是自己這四民之末能翻騰的。
片刻功夫,大廳內原本嘈雜的聲音,都小了許多,原本還在西餐廳划著拳拼紅酒的另類們,立時也住了嘴。
薛老三驅走還待表功的老馬,繼續坐下進食,沒吃到兩口,老馬忽又奔了過來,附耳道:“薛書記,江公子來了!”訂閱,打賞,。)
第三百四十章握手
薛向抬頭,果見江朝天推開大門,張望一眼,便朝自己這桌步來。
薛老三揮手,讓老馬退下,笑著站起身來,遠遠便道:“江縣長果然是官升脾氣漲啊,現在是越來越難請了!”
薛向一言既出,江朝天便沒由來的煩悶,他今次故意拖延不至,就是想殺殺這位薛衙內的銳氣,免得在稍候的談話中,又讓這小子壓住上風。
再者,兩人以前的數次會晤,都是他江某人邀請薛老三,今次好不容易薛某人主動一回,江公子自然要拿足了架子,將以前所受的閒氣,一股腦兒全還回去。哪成想這薛某人上來就這麼一句窩心話,這是顯擺呢還是顯擺呢還是顯擺呢?也不想想,短短兩年功夫,他薛某人從副處級常委副縣長一傢伙跳到了正處級縣委副書記,人江公子只不過從三把手向二把手轉進了一小步,級別可未進上半格,真與薛向這位在蕭山一手遮天的縣委副書記比起來,江某人只覺自己跟貶職無異。
而姓薛的哪壺不開提哪壺,上來就什麼“官升脾氣漲”,讓正準備打趣薛老三的江公子如同喝了一口山風,噁心!
“薛書記,有事兒趕緊說,沒事兒,我就少陪了,我們洪水比不得你薛書記的蕭山,我這個縣長還得頭拱地的去幹事兒!”
江公子上來就捱了一記悶棍,自然得還之以顏色,況且,他大略猜到薛老三今次相請自己,所為何事。
這是薛老三求到他江某人頭上來了,幫不幫忙暫且不說,這架子必須擺起來。對別人,他江公子自問該有點兒老成官員的持重守誠的氣度,可對上這薛老三,江公子只恨回不到十六歲!
說話兒,江朝天作勢欲走。卻被薛向一把拽住,扯在環形沙發上坐了。
“老馬,上菜,趕緊著,今兒個可是我請客!”
薛老三衝遠處正探頭探腦朝此處觀望的老馬吆喝一聲,吆喝罷,又衝江朝天道:“江大少。今兒個你是逮著了,都是你愛吃的。我親自請客,這種機會不多吧,細算來,咱哥倆相識一場,好像還是我第一次請你,珍惜吧,兄弟!”
江朝天真不知道人竟然能無恥到這種程度,每次腆臉吃白食也就罷了,這傢伙整得請一次客。好似給了自己天大恩賜一般。
“說事兒,趕緊,我是真沒空,下午兩點半的火車,這會兒都一點了!”
江朝天晃晃公文包,一副我趕時間的模樣。
這時,老馬也端了餐盤上前。薛向起身將江朝天的飯食兒依次擺上,逐走老馬後,道:“老兄你放心的吃,我難得請回客,哪能不讓你老兄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