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說話都有些顫音,那就一定鬧騰極大,薛向,老金對你可是頗多溢美之詞,他這個人口風最緊,我可是絕少聽他夸人啊,聽他的口氣,似乎要給宣傳部那邊去電,讓人去蕭山好好采采哩!”
替三人分好茶,馮部長開啟了話頭。
薛向連連擺手:“千萬別,我現在的情況,您幾位也都知道,真真是一腦門子官司,恨不得把頭埋土地去,這名兒,我可是萬萬不稀得出的!”
“哈哈哈……”
三人開懷大笑,他們不比旁人,確實知道薛向的情況不妙,不說別的,就前幾天他薛某人在百姓日報上登的那篇幾乎自辯的文章,幾乎就成了吸引刀槍劍戟的磁石,這些天可沒少挨批,不少久不露頭的黨內大理論家都揮毫撰文了。
當然,沒誰敢直接批駁免除農稅乃十惡不赦之舉,畢竟這條,薛老三具有先天正義,大部分的火力其實都在“薛某人預言二十多年後,共和國必將全面免除農稅”,以及叱責他薛某人好大喜功上。
好在薛老三知曉這篇稿子是在老首長手中,過了一遍,爾後上刊的,但憑一字未更這點上,薛老三就知道自己必將高枕無憂,是以,對這幫平時閒得蛋疼,難有刺激時候的老傢伙們的挑釁,薛老三乾脆就來了個避而不見,索性連報紙都不看了,才換得一時清靜。
清靜得來不易,薛老三自不願再置身風暴漩渦,說實話,名兒薛老三已經出夠了,幾乎到了厭惡的程度,這會兒,若省報再弄個諸如《十萬百姓送書記——紀新時期的焦裕祿》云云,薛老三能瘋過去。
再者,若真有此種報道問世,那些人叱責他薛某人好大喜功,貪圖名利的罪名,不就給生生坐實了嘛。
四人就著薛向今日在蕭山的場面,扯了會兒閒篇後,話題很快又被馮京再次帶上正軌。
“薛向,不知安遠同志近況如何,眼見著時候就到了,咱們今年到底是個什麼章程?”
馮京持了茶杯,說一句話,便用茶蓋兒輕輕刮擦下杯沿,看似說得風清雲淡,可此話一出,黃觀、周明方手中茶杯同時鐺的一下,傳出響來。
卻說今年的換屆之期,與往年不�